“哦。”
神君看了一眼他红肿的脸。毫无疑问臭小孩是有办法躲开他那一掐的,但他没有躲,不光没有躲,这会儿带着肿起来的指痕,依旧不记仇地黏在他怀里,模样要多乖有多乖。
他移开视线,又忍不住移回来,再移开,再移回来,终是轻轻碰了碰楚栖的脸,道:“去擦些药。”
楚栖条件反射地看他,因为他过于突兀的关心愣了一下,接着,他脸上陡然绽开大大的笑容。当即蹬鼻子上脸来啃神君:“师父,师父果然是疼小七的,木嘛!”
“少得寸进尺。”神君将他拽下来,看他片刻,道:“……知道疼你,还不放了师父?”
“那,那不行。”楚栖说:“我说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了。”
他死性不改,对于自己坚持的东西格外的坚定,岂是神君几句话可以劝得动的。
如果现在把他放了,谁知道下次还能不能抓住他,楚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甚至觉得一旦将他放了,那以对方的能力,一定反手就会杀了他,要么就是罚他去定室里跪上个一年半载。
都被捅过一次了,他不信师父真的是傻子,能够一直以德报怨。
关都关了,定是要关他一辈子的。
神君不理他了,但从神情来看,似乎又开始自闭,生闷气呢。
楚栖歪头看着他。
师父就像是一个裹着层层白衣的大粽子,处处都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楚栖想马上把粽衣扒了,啊呜一口咬上去。
他磨蹭了一会儿,扯了扯神君的袖子,对方合目,平静地将自己的袖口扯了回去,道:“你非要独自面对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总归该说的都说了,届时你是死是活,皆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