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霍地从沙发上站起,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脸红脖子粗:“你竟然认为我是在工作?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家里没雌虫了吗?!”
顾遇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有的虫生气就喜欢大声嚷嚷。
顾遇觉得他生气就不会这么大声吼吼,累不累啊。
不对,他压根就不会生气,光是生气这个情绪就有够累虫的。
布莱恩看着顾遇竟然还在走神,一脸死猪不开开水烫的模样,不顾几个干事来劝和,气得又朝他开始大声吼吼。
唾沫四溅了足足二十多分钟,他才停下来“吨吨吨”喝完了一杯茶。
他口干舌燥喝茶的样子,完全没了一开始的老贵族风度。
这二十分钟吼吼,大意是他不仅是个贵族,而且还是一个雄虫,他需要出来工作?
他来关心顾遇,完全是出于虫道主义关怀和长辈对晚辈的殷切教导。顾遇说他是在工作,不仅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对他家里几个雌虫的侮辱。
在虫族,你说一个雄虫出来工作,其效力完全等同于在辱骂他家里所有的雌虫都不用,全是废物。
陆沉垂着眸静静听完了布莱恩的教训,顾遇则是懒得听他的废话,也懒得反驳他。
布莱恩训也训完了,喝也喝完了,稍稍冷静了下来,瞥了一眼正玩陆沉指的顾遇:
“你刚刚说的,是认真的?”
顾遇的耳朵接收到了有用信息,这才转过头应道:“认真的啊。而且我们先说好,如果我找到工作了,你和雄虫保护协会都不能再逼我娶什么雌虫。”
布莱恩冷笑了一下:“你算盘打得倒挺好的嘛。”
顾遇微一挑眉:“所以你不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