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启哲的雌虫却犹豫道:“这只雄虫太过聪明,且暂时没有一定加入我们的理由,很难为我们所吸纳。”
福不屑地嗤道:“你不如直说,这只雄虫没理想好了。”
启哲道:“倒也不尽然。他最近的生活因为雌君的变故发生了剧烈改变,暂时寻到了一个目标有了理想再被残忍地毁去,不是比一开始便有理想更足以摧毁虫吗?”
福笑了:“果然,这个听上去更美妙。启哲,亲爱的,我真爱你。”
他勾勾手指,深蓝发的雌虫面无表情地上前,在少年的指挥下,将他抱进了自己怀里。少年压根不管前面是否有虫正在驾驶飞艇,便随手解开了雌虫的衣裳,伏在他胸膛啃咬着。
启哲强保持着清明,垂眼轻声对着身上的雄虫说:“你的爱可真廉价,福,上一个情人现在还在监狱里住着吧?是死是活尚不知晓,你就来找老情人叙旧了?”
苍白脆弱的美少年笑得没有温度,手却强有力度、不容置疑地捏紧了成熟雌虫的下颌。
“你们雌虫不就是最喜欢在雄虫身下qiú • huān吗?天性便如此下贱,还何必装什么清高。真是恶心的荷尔蒙支配者,恶心的爬虫类。”
“我和你一样恶心啊,亲爱的。”
“虫族,不就是这样一个恶心的族群吗?”
“什么?逃了?”
顾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又借事请了病假,好不容易回军部第一天,便听闻如此噩耗。
看巴德中将凝重地点了点头,顾遇不禁骂道:“第三辅星的驻军是全体上班摸鱼去了吗?这么大的活虫,这么高的监狱,还能叫他在眼皮子底下跑喽?”
一旁的莫尔咳了咳,有些尴尬地使眼色给顾遇。
顾遇:“怎么,有本事放走虫,还没本事让别的虫骂了?”
莫尔竭力挤眼色,使口型:第、二、军、团……
顾遇说:“我知道第三辅星是第二军团驻守的,第二军团怎么了,第二军团就不准我骂……”
“了”字卡在了喉咙里,顾遇漫长的脑回路终于后知后觉搭上了,一时深感自己愚蠢至极,不太好意思看向巴德。
第二军团长,可不是巴德那口子亚尔弗里德中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