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儿?
后脑勺一阵锐物击打后的疼痛,顾遇恍恍惚惚记起,他们五个当时来到e区高台,后来雄虫国度的成员让他们往一个黑漆漆的狭窄通道走去。
再后来,他的后脑勺便被一记重击,失去了意识。
陆沉呢?他家陆老师在哪?
顾遇再动了动,发觉绳索捆得极紧,难以用蛮力挣扎开。腕被束缚住,但十指还可以动弹,顾遇用束在身后的十指去摸索捆住他的结扣,妄图摸清这是个什么捆法。
面前却忽然有刺眼的灯光亮起,透过眼罩也刺到了他的眼睛。
顾遇在眼罩后半眯起眼,耳朵微微一动有两虫的脚步声靠近,其一个伸,将顾遇嘴上堵的东西取了下来。
一取下来,顾遇便顾不上其他,赶忙唤道:“陆老师?陆沉?你在吗?”
他感知不到雌虫的气息,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和这个世界隔离开了一样。
这里应该是个房间,很幽闭,连虫潮爬过的沙沙声都听不到,顾遇不确定陆沉是不是也在这个房间内。或者说,这间房里只有他一个?
那两只靠近他的虫也不管他的呼喊,倒是前面刺眼的灯光又调亮了一些,一道声音突然出现。
“顾少将,好久不见。”
顾遇不慌不忙挑起了眉,他已经有了预料,因而并不感到惊讶。这道毫无起伏、但无比欠揍的无感情械音,除了阿瑞斯还能有谁?
而且应该还是投影,顾遇没有听到第道脚步声。
顾遇语调闲闲地回答:“谢谢挂念,但我并不是十分想见你。光听到声音,都是种折磨了。”
“那可真是不幸,我又来折磨你的耳朵了。”阿瑞斯说。他听上去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十分习惯顾遇这种说话说十句,九句都带刺的风格。
顾遇没兴和他磨下去,直入主题问:“陆沉在哪?”
阿瑞斯并不意外他第一句问的是这个:“陆沉自然在另一个房间,和你一样参与我们的实验,顾少将。不必担心,实验过后我一定让你们重新见面,并一起安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