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基因在某方面是强大的,即使他们与雄父形同陌路人。
老宅倒是一直没变,这几年他俩都没怎么回来住过,但因为一直有以前家里的老仆常来打扫,和雌父在世时没太多变化。
唯一的不同,就是没什么人气儿,太大太空荡了。
他们家二楼有两个大书房,一个属于雄父,一个属于雌父。雄父的那个,顾遇、顾奚打小就没怎么进去过,雄父去世后更是被他们雌父锁了起来,更没机会进去。
雌父的书房倒是从小到大经常去的。
打开锁了已久的书房,开窗通风,顾遇将一枝白玫瑰插进书桌上的花瓶里。
书桌后是雌父以前常做的位子,顾遇出神地在那儿坐了一会儿,才打开抽屉,将以前整理好的一堆遗物重新拿出来整理一遍。
顾奚则拿着个鸡毛掸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掸书架上落的灰。
顾遇看他那模样便无语:“你昨晚上又熬夜熬到多久?今天要回老宅,你晚上还出去鬼混?”
顾奚有条有理地反驳:“哪里是鬼混?我是因为一想到今天是雌父忌日,心情不好,所以才出去放松放松,寻点乐子。”
顾遇懒得搭理他:“所以还不是鬼混咯?”
他随手翻开了一本雌父以前经常放在床头读的书,厚厚的一大本,一边和顾奚斗嘴,一边唰唰唰无聊地飞快翻着。
顾奚却忽然指着那本书叫道:“停!顾二傻,里面有东西!”
顾遇手上一顿,低下头翻了回去,在其中一页中发现了夹着的一个小信封。
饶是顾遇也不由一怔。之前由于这本书太厚,信封太薄,他们整理了许多遍都没发现居然还有这件东西。
顾奚举着鸡毛掸子兴奋上前,跃跃欲试:“快快快,快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顾遇忍不住打击他:“也许爸爸是不想我们找到,才夹在这里面的,打开不好吧?”
顾奚恨不得拿鸡毛掸子在他头上敲几下:“傻啊!说你是顾二傻,你还真傻了?信封压根没封,能是什么不想让我们看的东西?快打开,快打开,指不定是爸爸给我们又留了笔不菲的遗产呢?”
顾遇对他哥这种虫是相当服气的。
举起信封,顾遇顿了顿:“感觉不是纸?”
顾奚眼睛都亮了:“遗产!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