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已经习惯了,他在门口换了鞋往里走,却少见地没在沙发上瞧见刑应烛。
“老板?”盛钊把外卖盒子放在茶几上,奇怪地往屋里探了探脑袋。
紧接着,他身后忽然传来哗啦的一阵水声,盛钊回过头,才发现刑应烛整个人探出了浴池水面,浑身湿淋淋地往下淌着水珠。
盛钊吓了一跳,下意识撇开脸,心里怦怦直跳,心说他的工作历程真是奔着奇异的方向一去不复返,入职第一天调戏了老板就算了,现在还撞见了老板出浴现场。
——好在这应该是个铁饭碗,盛钊苦中作乐地想:刑应烛应该不会把他炒了。
片刻后,直到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盛钊才敢把眼神从沙发花纹上挪开了。
刑应烛从浴池里走了出来,他披着件墨色的丝制睡衣,前襟松垮垮地拢着,只在腰间系了一条不大顶用的系带。
他看都没多看盛钊一眼,自顾自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坐在沙发上翻了翻外卖口袋。
盛钊松了口气,说道:“那老板,你先吃,我先下去了?”
刑应烛嗯了一声,又说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