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盛钊像是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愣愣地盯着天,维持着伸手接雨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总觉得……”盛钊喃喃自语道:“这雨有点眼熟。”
“哎呀,下雨打雷不都是一样的嘛!”那胖兔子急了,说道:“你一年见多少雨啊,这当然眼熟了!”
可盛钊还是没动,他心里隐隐有种微妙的感觉,告诉他那兔子说得不对,这情景他这辈子只见过一次——还是刻骨铭心,绝不会忘的一次。
——是哪次来着?
天上的雨开始稀疏落下,那兔子见他丢了魂儿似的发愣,于是狠了狠心,张口在他小腿上咬了一口。
盛钊吃了痛,激灵一下回过神来,低头看过去时,那兔子正在跳出去了三步远,正在张牙舞爪地上蹿下跳。
“快点快点快点!”那兔子连声催促道:“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淋雨!我的毛这么亮,淋了雨要弄脏了!”
盛钊将手上的雨滴抹在身上,答应了一声,脚步一转想跟着他进屋。
然而他半步都还没迈出去,却忽然听得雷云滚滚间,从身后猛然传来一声怒斥。
“——盛钊,你敢跟它走!”
这声怒斥犹如一阵钟鸣,登时顺着雷声狠敲下来,盛钊只觉得整个人浑身一震,仿若一阵电流从天灵感直击而下,当即就把他震醒了。
对啊,盛钊懵逼地想,我怎么回事。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扯了扯手上的长袍袖子,像是终于扯开了眼前那层膜,找到了怪异的根源。
——这特么不是我的衣服啊!盛钊震惊地想。
先前被隔绝的记忆和感官在一瞬间回到了他的身体里,盛钊看着面前的古朴小楼,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前因后果。
——他是被铃声引诱过来的,胡欢和张简还在山上等他呢。
盛钊反应过来,便不敢再进屋,下意识退后了两步,正想回头看看刚才那声暴怒的来源,可整个人刚转了半圈,头还没来得及扭过去,就觉得忽然从旁窜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整个环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