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应烛在被子上蹭了蹭,懒懒地换了个姿势,盯着盛钊走到床边,才开口问道:“手里拿的什么?”
“药。”盛钊把药瓶举到他面前晃了晃,说道:“管张简要的。”
刑应烛知道这傻小子把这当个心事,于是难得地忍下了吐槽欲望,什么都没说,还配合地换了个姿势,把右腿搭在了他腿上。
盛钊把他的裤脚卷到膝盖以上,然后举着药瓶,却不知为什么,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嗯?”
刑应烛发出了一声疑问。
“点下灯?”盛钊跟他商量道。
刑应烛:“……”
真难伺候!
刑应烛环视了一圈,见不远处的桌上放着个烛台,于是弹了弹指尖,弹了个火星过去,将那烛芯点燃了。
“我刚才问张简了,他说你们妖怪修行高,受了伤应该很快会好啊。”盛钊一干这种活儿就喜欢嘟嘟囔囔,他小心地把药膏顺着焦黑的伤口缝隙抹进去,念叨道:“怎么你这么脆皮儿呢。”
刑应烛:“……”
他堂堂一个几千岁的老妖怪,被一个杀鸡都不敢的凡人说脆皮儿,那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是雷劈的。”刑应烛阴恻恻地说:“这么爱听张简的话,不如你把他叫来,我招来落雷劈他试试看,看他死不死?”
盛钊:“……”
“还是算了。”盛钊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道:“大可不必。”
为了避免刑老板一个不顺心真的跑去找张简真人PK,盛钊生硬地换了个话题。
“我在想一个问题。”盛钊说。
“什么?”刑应烛随口问。
盛钊心说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想赶紧扯开话题让你别想着张简,本质意义是为了维护爱与世界的和平和人妖两族的良好友谊。
至于把这个话题扯开之后要说什么,他确实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