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尖红的要滴血,浑身发颤,羞耻得恨不得就地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还不如被挂在窗户外头呢!盛钊愤愤地想。
从客观的角度来讲,刑应烛确实对他“手下留情”了,他手下的力道很有数,正好处于一种让盛钊感觉疼,但又不会打伤他的范畴里。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盛钊才觉得格外不能接受。
这么大人了被男朋友按在腿上打屁股,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尤其配上刑应烛那副公事公办,冷酷无情的态度,盛钊只觉得自己一瞬间变成了个不懂事儿的小孩子,再看刑应烛时,就觉得浑身别扭。
生理和心理双重冲击下,盛钊羞耻得不行,想要蜷起身子躲避,可偏偏刑应烛又拴着他的手,把他整个人被迫伸展开来。
“别……”盛钊声音发颤地求饶道:“别打了,我错了。”
刑应烛充耳不闻。
刑老板心里憋着一口气,哪能说停手就停手,二十下一点没少,算是充分让盛钊见识了一下他说一不二的暴君人设。
盛钊被他打得昏头转向,后臀和腿根处火辣辣地疼,略动动都要抽一下。
好不容易挨过了二十下,他几乎把下唇咬出了个浅浅的印子,心里又是羞耻又是委屈,下意识就想往刑应烛怀里埋。
然而刑老板一把抵住了他的肩膀,没吃他这口撒娇。
“打都打完了!”盛钊控诉道:“抱一下还不行吗!”
“我说完了吗?”刑应烛反问道:“你从进门开始认不出我几次,自己数。”
盛钊:“……”
好好一个大妖怪,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盛钊心里不服气地嘟嘟囔囔,但实际上自己也有些心虚。刑应烛平日里没什么别的毛病和雷点,唯一就是对他的占有欲强了点,盛钊平时也总拿这个逗他哄他,没想到一顿酒居然给他喝翻车了。
熊向松害我,盛钊悲痛万分地想:吾命休矣。
“三……”盛钊磕磕巴巴地说:“三次。”
刑应烛冷笑了一声。
盛钊下意识身体绷紧,一瞬间以为他又要动手,谁知道刑应烛把他往旁边一推,抖落着衣服坐直了,只留下一句凉丝丝的“事不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