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边,有四个人坐在地上,正围着一圈吃烧烤。
戚谋睁了睁眼睛:“如果没看错,是我们。”
还有阎不识和戏剧的身影呢。
戚谋用胳膊肘怼了怼司斯:“再叫一声。”
司斯下意识:“汪。”然后捂住了嘴,给了自己一巴掌。
两条狗狗一听他叫,立刻亲切地扑到他身上玩,也跟着汪汪叫起来。
戚谋又叹气,心想:太蠢了。
司斯吹响了口哨,坐在那吃烤肉的“阎不识”和“戏剧”都没反应。
戚谋蹲到篝火边观察正挑挑拣拣的“自己”,还说:“我有这么挑食吗?”
司斯抹了把汗,一听这话立刻抬头,十分有发言权:“还好,就是肥肉不吃、瘦肉不要柴、甜的不碰、青菜要换着吃、葱花大蒜都不吃、辣椒一点不能沾、汤不能腻、孜然不能撒而已……”
而已。
戚谋当自己没听见,蹲着身子抬头,好像找到什么乐子,屈指弹了一下“阎不识”的脸蛋。
弹出了个肉坑,“阎不识”可能觉得被蚊子咬了,手在空中乱拍。
身后司斯忽说:“阎……”
戚谋很轻地笑了一声,随后就被身后的谁一下子按翻到了地上。
真正地阎不识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了,掐着戚谋的脸,泄愤似的弹了又弹:“你刚刚在做什么?”
戏剧大声说:“他刚刚在弹假的你的脸。”
“好了好了。”戚谋双手投降,“一路辛苦了?”
戏剧叹息:“不辛苦,哨声很响亮,但我们不小心搞死几个人,完蛋啦。”
四个真人坐到了四个假人边上,看着假人嬉闹谈笑。
戏剧抱着膝盖说:“你们知道吗?虽然没什么事,但我觉得他们的互动好好笑,我能在这看一天。”
司斯也犹疑:“你这么说是有一点。”
看着看着,戏剧有点沮丧,作出一副矫情的姿态:“可是四个人的故事,为什么我没有姓名呢?”
戚谋回答他:“你本来就没告诉过我名字。”
阎不识被这两个人的冷笑话呛到了,那只黑猫还在他手边睡觉,很软乎。
戏剧摸摸胳膊说:“房子我转过了,里面有好多好多吃的,很有生活气息。而且有四张床,这里默认我们四个一起生活?不行了,想想就害怕。”
“太亲密的距离是很可怕。”戚谋接话。
是梦,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偶尔这样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