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杂草一样独自苟延残喘,这么些年一直心无大志,死也必然死得无足轻重。眼下死于强敌之手,还能让友人甩脱累赘,也算死得其所了。
杀手一剑刺来,闫清忍不住闭上眼睛。
一瞬过去,温热的血溅上了闫清的眼皮。
“混账,你在干嘛?!”苏肆怒吼道。
他不知何时闪了过来,杀手短剑自他掌心穿过。苏肆非但没松手,反而顺势握住了剑柄,牵制住杀手的动作。
“站起来!”苏肆的声音多了点嘶哑。
闫清愣了一瞬:“我……”
“给老子站起来,死也站着死!”
苏肆一把夺了杀手的短剑,从手心呲地拔出,带起一串血花。他将闫清护在身后,紧盯对面两个杀手,目光阴鸷。
沾血的短剑被甩到闫清手边,擦着他的手掌,斜斜没入泥土。
两个杀手就此合流,再次结成阵型,两人幼稚的突袭终归是白费了。闫清缓缓握住那把短剑,心中五味杂陈。
“阿四,对不住。”
“……清醒了就好。”苏肆短暂地笑笑。
“接下来怎么办?”
“必须分开他们,你……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