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敬之脸上的轻松逐渐消失,他拧起眉头,仔细查看了一遍剑身,脸色微微发苦。
“麻烦了。”他冲尹辞低语,“以阎不渡的恶意程度,八成要使些阴毒手段,才能找到线索。”
尹辞沉静点头。时敬之的言下之意很明显——看阎魔头的惯常手法,无论那人设下的“解法”为何,必然不是能在佛门净地试的。
若不想在各位大师坟头乱来,把见尘寺往死里得罪。他们必须想办法带走它。
“此剑名为‘慈悲’,由幕炎石制成,是空石师叔祖徒手做的。这法言,也是他亲自刻上去的。”
觉非敛了笑意,圆脸上多了几分敬重。
“诸位或许听说过,幕炎石是这世上最硬的石头,本就沉重无比,切削不易。除了师叔祖,没人用它做武器……行了,你们随便瞧吧。就算想要弄坏这剑,也要几分本事。”
时敬之:“方丈大师提得动么?”
“如今提是提得动,但老衲体型在这,提起来也用不得劲。无缘,无缘啊。”觉非可惜地拍拍肚皮。
时敬之吸了口气:“好的,苏肆,你去试试吧。”
苏肆:“哦。”
下一刻,苏肆才回过神:“等等,为什么我先?”
时敬之一脸严肃:“先兵后礼,先重后轻。说不定石剑看完你的执,对我们都会客气点。”
苏肆:“……”
苏肆看起来很想大叫“阎不渡都可以,凭什么我不行”。考虑到觉非方丈在一边看着,他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只是吸了口气,老老实实地抓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