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非声音里的真气越来越强,已有棒喝之意。
“刚说完天命无罪,又自认血脉肮脏,碰不得这剑了?”
闫清不言语了,他深深地看了觉非一眼,再次行了个认真的礼:“晚辈受教。”
话毕,没等时敬之催促,闫清主动走去石台前。
他呼吸急促,伸出的手有些抖。犹豫片刻后,他终归是抓住了剑柄。与。熙。彖。对。
石剑安安静静地斜着,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众人视线全聚在身上,闫清掌心出汗,手指有些发麻,好一会儿才使上力。
抓牢剑柄后,他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提。
“喀嚓”一声轻响。
剑尖划过石板地,声音不大,也谈不上动听,但足以惊醒一段沉睡的因果——它漫过百年时光,于此刻再次运转。
缝隙中隐藏多年的细尘扬起,空气中多了一丝涩味。
闫清哪想到真能提动,瞬时吓了一大跳,手也打了滑。石剑一斜,结结实实砸上他的脚背。
闫清当场痛叫一声,疼得差点掉泪。
觉非愣了愣,随即朗声大笑:“你小子,就算不受法言束缚,那好歹是把石剑。你拿提寻常重物的力气去提,可不是要滑么?”
闫清被现实砸得有点懵:“我……”
“老衲前些天托老友卜了一卦,晓得此行必有有缘人,不曾想到是你……唉,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觉非笑够了,合十道了声佛号。
“时掌门,带慈悲剑走吧。外头不太平,老衲可不想留个视肉线索在寺内。”
觉会也跟着松了口气:“阿弥陀佛。”
只有那年轻和尚目瞪口呆,他看了会儿闫清的鬼眼,又看了会儿石剑:“师父,那怎么说也是空石大师的……”
觉会啪地拍了下徒弟后脑勺,加重语气:“阿弥陀佛——”
年轻和尚委委屈屈地合十,嘴里还嘀咕:“说不定他就拨动了那么一下。”
“啪!”“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