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巨手一把抓住咒布包裹的“仙躯”,缓缓收回纱帐。少顷,纱帐内传来细密的咀嚼声,听着像牙齿嚼碎细骨。草木的清香味更浓,夜风拂过神祠的烛火,烛火却没有半分摆动。
自始至终,江友岳表情毫无波澜,也没有抬哪怕一次头。
“在徒儿看来,师父才是配得上‘视肉’之人。”
出神祠前,他低叹一声,自言自语道。
“只可惜天意难违。”
同一时间。
枯山派师徒散尽金珠,于夜半返回客栈。哪想到两个下仆压根没睡,在他们房内燃了足足三盏灯,双眼通红地等着。
周边太亮,连白爷都没能睡着。鹅妖在不大的客房内啪嗒啪嗒地乱走,以此宣泄愤怒。
师徒俩刚进门,就被逮了个正着。
“本掌门不是留书了吗?你俩散完心,直接睡就行。”
时敬之打了个哈哈。
他们姑且算是去做正事,不知为何,他还是有种莫名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