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仲雨盯着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久久无话。
“……今晚是我莽撞。”她终究低下头,严肃道。“冒犯姑娘了。”
村落院内,气氛要和缓许多。
行动在即,花惊春给两人空出了柴房,又添了点喂牛用的稻草。尽管粗陋,师徒俩终于得了个干干净净的单间。
“要不咱们敞着门?”时敬之如临大敌道,他还记着陈千帆的记载——当初尹辞与收留他的村人决裂,正是因为被强行关进柴房。
他现在半点苦都不想此人受,这心情酸麻交加,甚是陌生。
尹辞瞧了时敬之一眼,像是瞧进他的心底:“无妨,这不是关进来,是我自己走进来。”
时掌门这才松了口气。他再次发挥搭草打洞的才能,在柴房堆出一张相对干净的草床。四周没了恼人的尿骚汗臭,只有怀中人的气息与稻草清香,他几乎是瞬间睡了过去。
时敬之许久没睡得这样放松。夜半时分,他一个不注意,径直从床沿滚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