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
“时小兄弟,随我走吧,不必再徒生波折。”
那东西不晓得尹辞心里的算盘,笑得越发开朗和气。
“尹将军不过是心有不满,想要借你发泄……你可是我的后人,又有许栎的血脉,他怎可能对你心无芥蒂?”
“你只是被此人利用罢了。”
时敬之怔了怔,脸上的动摇之色明显至极。他挣扎片刻,当初的气势早已熄了大半。最末,他还是相对恭敬地开了口:“你们将尹将军埋在大禁制之下,着实有些……”
“西北大禁制以他为基,三百年来防风固沙、抵御外灾,守了一方百姓安居乐业。尹将军自称可为万民而战,为大允而死。我等只是让他求仁得仁,何错之有?”
那东西目光平静无波,像是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
“再者,这也与你无关。欲子命数有限,现今我还能保你不死。等天寿到了,饶是我也无可奈何……你是聪明人,晓得该如何抉择。”
时敬之看了尹辞一眼,眼中仍有迟疑。他眼见尹辞目光变冷,原地踌躇许久,还是没把话说死:“二位原是旧交,俱是身若神仙,又各执一词。我……我须得回去,好好想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