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一下失了手的摩托少女又贴了过来,挥棍又抽,这次,老沈犹豫了,那摩托少女一棍将后排的右面车窗玻璃打得粉碎。
包智美慌忙缩到了司机座后,紧紧靠着左面车门。包仁慧破口大骂:“操!抢劫啊??”
老沈也跟着骂,又问了句:“车顶上还好吗?”
千百岁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没事,车上稳着呢。”
老沈就卯足了劲,狂踩油门,孰料那摩托少女这时却跳到了摩托车座上,一脚将摩托车踢向出租车,摩托车头恰卡在那打碎的车窗里。摩托少女踩着车子,上半身看不见了。
包仁慧抱紧了木瓶,紧张地瞪着头顶,车顶不时能看到一些凹印,很像人的足印。
老沈忙道:“愣着干什么,把车推走啊,打她啊!”
包仁慧和包智美这才如梦初醒般,一个对着少女的小腿敲打了起来,一个趴在副架势座上,伸长了手臂用力推那辆摩托车。可那摩托少女脚上有些功夫,不光躲开了包家兄妹的乱打乱掐,一脚踢出去,竟将包智美的手踢脱了臼。包仁慧在前头急得乱比手势:“踹开!用脚踹!”
包智美就捧住了软绵绵垂下来的的右手,躺在了后排,使出了吃奶的劲朝着那摩托车车头猛踹了一脚,车头动了下,车窗有些变形了,包智美又是一脚,摩托车被踹开了,“砰”地摔在地上,黄尘飞扬,摩托少女的膝盖一弯,整个人都不见了。车顶响得更厉害了。
包仁慧忙问他:“你没事吧?”
包智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右手虽痛,但她还可以支撑,她拍了拍车顶:“老先生!你没事吧??”
正在车上和两名少女过招的千百岁便跺了两下脚,以作回应。那两名少女如今都在车顶上了,她们配合默契,扫腿挥拳,一个要拿千百岁的右半边,一个要抓他的左边,可到底千百岁技高一筹,与她二人过了十来招,游刃有余。两名少女大约也感觉到自己不是这个老人的对手,就在出租车即将驶出树林时,一人抓了一根伸到了车顶的树枝,分别跳到了路边的两棵树上。
千百岁还站在车顶,见两名少女不像要从树上下来的意思,而出租车开上了柏油马路,迎面来了两辆黑色的吉普车,擦着出租车驶过。开到那少女们所在的树下,少女们跳到车顶,从吉普车后排开着的窗户钻进了车里。两辆吉普车立即调转车头,朝着老沈的出租车来了。
千百岁一拍车顶,语气一紧:“沈师傅,开快些!”
老沈呼号:“老先生!油门已经踩到底了啊!!”
那两辆吉普开得飞快,一下就追上了出租车,又是左右夹击,那放下的后排车窗里,又是那两名少女。她们一人拿了一把首枪,举枪就射。
千百岁大喊:“趴下!”
两名少女对着出租车上上下下一通扫射,好几枚子弹打穿了玻璃,引起车内连声惨叫。一个少女的首枪仍瞄准着车身,但眼睛已经在看车下了,似是要瞄车胎。
千百岁赶忙跳到了车前盖,掰下两把雨刷,冲着车里又做了好几个“趴下”的动作。包智美和包仁慧早就抱头趴下了,老沈哭天抢地:“我他妈趴下了,这车谁开啊!”
他根本不敢往外看,两只眼睛直直盯着前方,眼泪鼻涕齐齐下来了:“我他妈以为是武侠片,怎么tā • mā • de武侠片还有用枪的!”
又是一通扫射,可这一次,子弹并没能打穿玻璃,也没能打到车,原来千百岁站在车顶,左右开弓,将两支细长雨刷舞得虎虎生风,这风力将扫射过来的子弹全部卷开,好几颗还打到了吉普车自己身上。
包仁慧光是听到风沙声和枪响,再没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便壮着胆子往外看了看,只见车外狂风过境,黄沙漫天。他直呼:“包智美,你这都招惹的什么人啊?”
包智美高声回道:“一定是并老板的人!”
狂风吹进了车里,黄沙拍打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包仁慧的眼睛根本睁不开了,把头埋在臂腕间,吼道:“我他妈说的是那老先生!”
那吉普车上还坐着其他人,眼看两把枪拿不下这辆出租车,那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和开车的司机竟也拿了枪不停往出租车这里打。还有人往车顶开枪的。形势紧迫,千百岁又一发力,意图以风势助力出租车,甩开那两辆吉普,可老沈的出租车到底有些年头了,经不起这番折腾,整辆车在风中嘎嘎作响,可能随时都会散架,千百岁也不好使出全力,只得是护着出租车躲避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