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帅这时道:“我现在有要紧事,你别耽误我的事。”
他的口吻生硬,冰冷。行山一颤,僵在了原地,那风煦微此时又开腔了,他道:“喂,那边那个什么李帅哥,我在海边捡到的。”
说着,他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串项链,项链上串有两颗绿莹莹的石头。他把项链扔给了李帅,李帅接住了项链。风煦微笑了笑,一身的怒气消散了,往巷子外走来,说道:“你想做谁就做谁吧,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他走到李帅身边,瞥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好一番,重新戴上了墨镜,压了压帽檐,道:“我看你人还活着,过得也还不错。”他和行山挥了挥手,云淡风轻,“我走了。”
他就走出了巷子。皇甫辽忙跟上他,问道:“那是怜江月吧?怎么回事,他失忆了?”
风煦微摆了摆手:“走吧,回北京吧。”
两人便过了马路,往车站去。
李帅望了眼风煦微和皇甫辽并肩远去的背影,戴上了那串项链,和青夜霜也回到了街上。他们仍旧北去,青夜霜的步伐有些沉重,像是怀揣着什么心事,如此走了一阵,遇到一个十字路口,青夜霜和李帅道:“你没有失忆,从始至终,你都知道自己是谁。”
李帅说:“那又怎么样?”
“那你为什么留在福婆子村?留在那样一个家里?”
李帅看了看他,道:“你很会开锁,还知道监控摄像的死角,还知道往耀县的班车的时间,你还来过耀县几次,你在那里过得很不好,但是你是有很多机会可以走的,你不也还留在那样一个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