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遵在桌下踢了行山一脚。行山踢了踢边上的风煦微,风煦微和马遵闲话起了家常,行山伸手拿了个焙子。那风煦微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他这一动作,便抬手要拿杯子,他一抬胳膊,手和行山的手撞到了一起,行山手里的焙子掉到了地上去。行山就和风煦微发了脾气,推了他一下:“你干吗呢?”
他这一推,风煦微手里的半杯奶茶撒在了桌上,风煦微瞪大了眼睛,也生了气:“不就弄掉了你一个煎饼吗?我脑袋后面又没长眼睛。”
行山一拍桌子,愤慨道:“昨天是导航导错路,又不是我故意开错的!”
马遵和禾小暑见状,一个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劝说:“哎呀,年轻人早上不要火气那么大啦。”
另外一个拉扯着风煦微劝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再躺会儿去,在别人家里就都是客,好赖给些主人面子。”
行山一瞪他们:“你们和什么稀泥,”他霍然弹起:“我昨晚当然没睡好,你们一个打呼和打雷似的,一个牙齿磨个没完,让人怎么谁?猪才睡得着!”
风煦微也跳了起来,道:“你骂谁是猪?”
两人便推搡了起来,马遵这会儿也没了好脸色,看着行山,攥起了拳头:“你自己睡不着干吗赖别人?”
禾小暑还在做和事佬:“出门在外的,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
二哥眼珠一转,踢了踢小妹,两兄妹也加入了劝架的行列,二哥拉开了风煦微和行山,道:“给我个面子,大家别吵了。”
风煦微一瞅二哥,哼了一声:“主人家,走,带我去洗澡去!”
二哥对他笑着点着头,他又看了看行山,还是一脸笑:“这要不是导航导错了,您也不会来到这里啊,都是缘分,缘分,我让小妹带您放羊去,您没放过羊吧?”
小妹便拉着行山要往屋外去,二哥则拽住了风煦微,道:“我带您去河边,您去拿些换洗衣服吧。”
他看着禾小暑和马遵:“二位呢?”
马遵一扯衣服,又要坐下,说道:“吃早饭,不能浪费粮食!”
禾小暑拿起了面前的一大碗炒米,捧在手心里,说道:“你们去忙吧,我们自己吃。”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砰”一声巨响。
像枪声。
像是从南屋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