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宏图面有哀色:“利绰约一身好本领啊,整个江南,都找不出第二个对手,当年她找到我三叔,要他用百花针封了她的七筋八脉。”
想孟仲接着道:“我是真的没认出她来,她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样,我以为她去了内蒙,她说她要去那里隐居的,要去那里过神仙般的日子。”
怜江月道:“这布衣帮是什么来头?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马遵挠挠头发:“你就当是丐帮吧,他们现在很少拿这个名字出来活动了。”
想宏图道:“很多人都以为他们解散了,其实他们是分了许多分支出去。”
怜江月看着想孟仲道:“她让你封印她的筋脉,你就照做了?”
“她心意已决,说那一身武功就是祸害,她从此不要了,我与她也算有些交情,她来求我,我就帮了,”想孟仲摇头长叹:“或许那时她已经疯了,我真的不知道她还在扬州,”他又一叹,“布衣帮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我们根本无从知道。”
想孟仲言罢,大家相顾无言,没一会儿,一个杂役白着脸跑了进来,急匆匆去和想宏图耳语。
想宏图一头听着那杂役说话,一头和众人说:“我看园子里这几天不太平,就找了几个人日夜巡逻。”等那杂役说完话,想宏图的点了根烟,半晌无话。
行山心道,大概是那杂役巡逻时发现了卞是真的尸体,他就问:“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们大家知道?”
想宏图猛吸了一口烟,道:“卞是真死了。”
怜江月和马遵都是诧异:“什么?”
想孟仲急喘了两口气,白了脸,想宏图就去拍他的胸口,说道:“三叔,你先回去休息吧。”他伸长了脖子喊起了话:“两位警察同志,我三叔年纪大了,能让他先回房休息吗?”
不多时,小江跑了出来,道:“在那女的身上找到了火柴,我们正问医院要她的病历资料呢,联系家人,没你们什么事了,都散了吧。”
行山却跳了出来,看着想家二人,道:“不行,谁也不许走!我大师姐下午人还好好的,怎么在你们想家才多久,人就没了?凶手说不定就在你们中间!”
小江的眼神一紧:“怎么回事?又死人了?”
行山指着那杂役:“你问他。”
小江就问那杂役:“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个死人?走,带我去看看。”他又看行山:“死的是你大师姐?就是下午来的那个女的?”
杂役看了看想宏图,得到他的首肯后才将人往外带。小江把林法医喊了出来,众人也都跟着。那杂役说道:“我巡逻经过前头的凉亭,就看到那个女的倒在那里。”
到了凉亭附近,小江拦了下,道:“我和法医去看看,你们不要再靠近了。”
他拿了手机,照着凉亭里的卞是真。林法医上前摸了摸她的颈脉,冲小江点了点头:“确实死了。”林法医又摸着卞是真的皮肤,道:“才死没多久,人还热乎着,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吧,至于致命伤……”
他检查着卞是真的后脑勺和衣服:“表面上好像没有致命伤,可能要等解剖过后才能发现什么了。”
他也拿出了手机,照着卞是真的双手,道:“指甲里没有泥,不像抓到了什么皮肤组织,纤维组织,看来没有挣扎过。”
小江蹲在旁边,说道:“下午的时候我听人说起过,这个卞是真是不是和怜江月有什么矛盾?”
行山的心立即是提到了嗓子眼,这还真的又怀疑到他师兄头上去了,他就想提醒林法医卞是真头顶发卡的事,可此时乌漆抹黑的,确实很难发现那发卡,这等解剖结果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师兄说不定就要被警察给抓走拘留了,这行山着急琢磨着要如何明示暗示发卡时,那马遵道:“我和怜江月自打晚饭后就回了水榭,我俩一直待在一起,半个小时前我们还被那个利绰约纠缠呢,水榭里那些人都能作证。”
行山就跟着说:“你们为什么总怀疑我师兄?怎么不去追查那根衣柜里的银白头发?说不定是什么人请的杀手要杀我师兄,被大师姐发现了,杀手灭了她口。那个祝兴呢?大师姐是祝兴带进来的,大师姐和师兄关系不睦,人尽皆知,这个祝兴还找大师姐来想家,鬼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他是不是能随意出入这园子?监控在哪儿他也知道的吧?”
想宏图瞅着卞是真平静的死相,道:“难不成是被人毒死的?”
他用手机照着卞是真的嘴唇,那光扫过了她略显红肿的天突穴。怜江月道:“她被人点了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