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楚天舒便拉着林槐,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了坟地里。
坟地中的泥巴很湿软,走起来是绝对的不好走。两个人花了一点时间才赶到坟包附近。在看见那个小坟包后,林槐没来由地便觉得有些心慌。
“呃……”
楚天舒蹲下来打量坟包上的木牌,显然没发现他的异常:“这个木牌和旁边的木牌不一样,是深红色的,上面还有些奇怪的花纹……任……任纯?”
他读出了木牌上的名字,接着看她的生卒年月:“2016年……三年前去世的?生于2月,卒于8月……咦,这个木牌上还画了些奇怪的花纹……”
说着,他看见林槐如中了邪般的,将手指抚上了木牌。
“你……”
下一刻,他听见林槐似乎发出了一声很轻的惨叫,如同被烫到般地将手收了回去。楚天舒被吓了一跳,他慌忙站起来,将林槐往远离坟墓的方向推:“你怎么了?”
“没什么。”林槐收回手指,将它背到背后。
楚天舒怀疑地上下打量他,在确认对方是一脸云淡风轻后,松了口气:“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我没事。”林槐用他从未听过的冷淡语气说着,“我们回去吧。”
“好的。”楚天舒似乎毫无察觉地说着。在转过身后,他突然说道:“你的手……”
林槐微微眯起眼。
在他露出防备的神情前,楚天舒的下一句话已经飘了出来:“……好像沾到颜料了,一会儿回去记得洗。你怎么碰到什么东西都随便上手摸?这回是油漆没干,下回上面要是沾着毒药该怎么办?”
林槐:?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天已经黑下来了,无垠夜空之下,郊外的坟地显得越发无边无际。在这漆黑之中,又有小小的光点闪烁。
那是一点一点莹莹的绿光,在如漆黑沼泽的墓地中,幽幽飘摇着、闪烁着。
有风吹过墓地,隐隐地,传来狐狸的啸叫声。
“呜呜——”它叫着。
林槐亦步亦趋地跟在楚天舒背后,被桃木强烈烧灼后的右手被他塞在裤兜里。
疼。
“一时大意居然中了那个人的道行……”受到伤害的他想着,“好疼……等我找到始作俑者,就把他的头拧下来。”
一路走来两人穿越重重坟头,都没有说话,只有风声在他们之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