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声似乎是从隔壁院落中传来的,除去哀乐声,似乎还有女人的争吵和叫喊。几人停下谈话,跑出门外。几个半大小子抬着爷爷的尸体冲进了任家,对任秋拉拉扯扯,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怪话。
“你说你姐姐不是那只厉鬼,谁信呢!不是你姐姐,又能是谁?”
“……我姐姐,我姐姐才不是那么残忍的鬼怪!”
“你们都别说了!”程辛冲出去,插进两人之间。正在林槐因他的举动而疑惑时,已经听见了程辛的声音:“任纯早就被好好下葬,入土为安了,怎么可能会是她……”
“入土为安了还能被刨出来呢,谁不知道,任纯是不是每天半夜都从土里爬出来去shā • rén!”为首的青年讥诮道,“搞不好,那根本就是一座空坟!”
“就是,谁都没有看见过任纯下葬,你们看见过吗?”另一个青年说着,“搞不好她根本就没有被下葬,变成厉鬼藏在任家里面,而你们就是为虎作伥的共犯!”
“就是!进去搜!进去搜!”
几个人起着哄,涌入了任家的院子里,开始打砸。试图阻拦的任秋则被为首的青年狠狠推了一把,坐在了地上。他低着头,双肩耸动着,好半天大叫一声,推开围观的人群,向着村外跑去。
“任秋!”
林槐喊了一声,刚要追上,手臂却被另一个人抓住。
他悚然回头,映入他眼帘的,是张明戈。
和缠在他手上的,明黄色的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