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岸从小练的都是少林寺的外家功夫,对符咒文一类的术法几乎可以用“一窍不通”来形容。
他从自家师傅那儿听说北泉是朱陵秘境的高徒,法术十分了得,在好奇和憧憬之余,一直很期待亲眼看看北泉露上一手。
现在他们面前就蹲着一只小鬼,姜南岸觉得这应该是个很不错的机会。
北泉朝姜南岸笑了笑。
然后,他突然伸出手,朝着对方的后脑拍了过去。
按照北泉的预想,小姜同志应该直接被他拍出个生魂离体,然后他只需要把姜南岸“丢”过去,与莫凡的残魂共感,亲眼看看对方临死前的经历就行了。
然而
“嘶!!!”
北泉抱住自己的手,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觉得自己好像拍在了一块钢筋上。
而姜南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回给了北泉一个迷茫的眼神:
“你在干嘛?”
北泉还在倒抽气。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掌已经通红一片,还完全肿了起来。
“你……真是,好硬……”
北泉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自己现在的感想。
“不好意思啊。”
姜南岸哈哈干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寸头。
“因为我练了金钟罩铁布衫,刚才你突然打了我一下,我无意识就”
北泉抬了抬手,双眼含泪,示意姜南岸不要再说了。
这一刻,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念卫复渊。
“……算了。”
北泉揉着红肿的手掌,轻声叹了一口气,又指了指莫凡那缕猫在角落的残魂:
“我们先把他带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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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三十分,北泉和姜南岸回到“三途川”广播公司。
两人带着莫凡的魂魄直奔书房,朱陵和田加薪听到动静,也跑过来围观。
北泉在书房正北方摆上供桌,放上烛台和香炉,又摆出一只浅盘,里面装了厚度约半厘米的雪白细沙。
他深知现在自己身上还带着暗伤,实在不敢再随便作死。
所以这一次,北泉打算用最传统的扶乩方法,民间俗称“问米”,而在术法中则称之为“字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