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儿,慢点儿……”
大夫跑的两眼翻白,几乎要喘不上气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
张阑钰的卧房内。
苍冥靠坐在床上,大夫为他诊治上药,包扎伤口。
张阑钰看着苍冥的手止住血,苍白如纸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点儿起色。
不过,他依旧没放心,不安中带着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夫,他的手怎么样?能完好……如初吗?”
“完好如初?”大夫手指灵活的最后把包扎带打了一个活结,回过头看着张阑钰,摇摇头。
“废了。”
张阑钰的脑袋如同被大锤一锤子狠狠锤下,嗡嗡响,好长一会儿大脑里都是空白。
废了?
张阑钰脚下踉跄,好险没直接晕过去。
“什……什么意思?”
“就是不能用了,残废了,他的手伤到要害经脉,即便外伤张好,以后也不能提重物。”
“不过公子乃富贵人家,不必干繁重杂务农活,影响倒也不会太大,顶多日常生活中不太便捷。”
大夫顿了顿,瞅了一眼苍冥受伤的手,叹息一声。
“可惜伤的是右手,以后吃饭拿筷子怕是……”
“大夫!”
张阑钰呼吸急促,声音嘶哑,带着绝望和恳求的希望。
“没有……办法了吗?无论花多少银子,多珍贵的药材,我都能找来,能否请大夫再看看?”
“就……再看一下,好吗?”
“大夫,求您了!”
张阑钰哽咽……
“求您了,他不能残废,他怎么能……”
张阑钰看着大夫无能为力的眼神,终于发不出声音了。
大夫看他哆嗦苍白的嘴唇,心中叹息。
即使行医已久,见过许多重病不治后家人哭的肝肠寸断的模样,但他身为医者,医者仁心,绝不可丢,否则一个冷血无情的医者,如何医人?
但他实在是束手无策了。
“张公子,不如,您另请高明试试?”
他话虽如此说,但在这下京城里,他的医术已是最好。
至于上京城,定然是有医术更好的大夫,甚至若是有权势,皇城里的御医也不是不能请到。
但这里距离皇城三百余里,就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等赶到上京城,病情怕是已经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