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撩起眼皮,懒懒地打量其他人。
一个个脸色难堪,但是没有敢反驳,似乎生怕自己反驳了就得上山。
邓五注意到年轻的司怀,皱了皱眉,问:“你还是个学生吧?”
“你要不在这儿等……”邓五的视线扫过司怀身旁的陆修之和方道长,“等你爸爸回来。”
陆修之看了眼方道长,方道长看向身旁的卢任。
司怀面不改色:“我已经三十岁了。”
“嚯,”邓五惊呼一声,没有怀疑他在撒谎,又问,“你也是道长吗?”
司怀点了点头。
“那行吧。”
邓五不再多说:“走吧走吧,咱们上山。”
“等一下。”
村长突然起身,喊住他们。
司怀回头,只见村长从抽屉里拿出了几个手电筒,交给他们,嘱咐道:“大晚上的,找到几位道长就赶紧回来。”
“不要乱走。”
司怀接过手电筒,看到了村长和其他人眼里的惊恐。
红僵有那么可怕吗?
几人跟着邓五走上一条小路,刚进山里,司怀就感受到脚底的凉意,不是阴气的那种寒意,而是一种心旷神怡的凉气,令人感觉很舒服。
他偏头看向陆修之,陆修之开口道:“这座山灵气充沛。”
司怀晃了晃手电筒,小道两旁的树木枝叶繁茂,甚至连地上的杂草都格外的绿,看起来浓密柔软。
书包里桃屋蹬了蹬腿,缓缓探出一个脑袋,它鼻翼微动,嗅着山里的空气。
邓五也是个爱聊天的性格,一边领着他们往上走,一边说道:“成道长就是往这条路走的,我是在山顶看见他的,血淋淋的,差点以为他也死了。”
方道长扭头看他:“是你发现的师叔?”
“是啊,”邓五继续说,“昨天傍晚成道长都没有下山,我就上山去找了,结果发现他……”
“成道长没事吧?”
方道长:“没事。”
“没事就好,”邓五叹了口气,“村子里最近死了太多人了。”
司怀瞥了他一眼:“都是在山上死的吗?”
邓五伸手比了个数字:“四个了。”
说完,他问道:“道长,山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司怀没有回答,反问:“其他道长没有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