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缎不确定的眼神,默默地瞄向另一人。
夜宇只道:“再不快动作,刀等等就真插在你头上。”
池缎这才展笑,俐落地从柜中拿出工具,全是这段时间,陆陆续续从船上各处找来的,自然不比菘儿谷的齐全,可当初上船的仙门人士,确实将东西带的很足。
季澜拉开椅子,坐于桌边,将小部分袖摆卷起,露出一截手臂。
池缎用油灯火焰消毒完小刀,走来桌边,打开一小盒药膏,替季澜抹上指,一面道:“这药里有些微的麻散,等等划下伤口时,便不怎么感觉到疼。”
但事后麻散退了,依旧是痛的。
季澜颔首,表示了解。
池缎抹完药后,准备拿起小刀,眼角忽地撇到季澜腕上的几处痕迹。
“仙尊,你那间房蚊子这么多吗?”
季澜往他目光处望去。
几抹红痕映在手臂上头,衬着偏白的肌肤,有些显眼。
池缎立即一个即掌,“我懂了,这蚊子不多,就一只,还特别大。”
大约就和夜焰宫首座一样大。
季澜耳廓发热,立即想将袖摆阖起。
方才说要取血时,他都没此刻这般的慌张心乱!
你这!偷听又偷看的神医!
赶紧!
办正事!
池缎见他颊边已红,便十分贴心的说:“那先换边手取血吧!”
夜宇蓦地出声:“不必。”
池缎:?
季澜视线乱撇,半晌后也道:“就这侧手吧,神医能动作了。”
因为另外一边,也都是痕迹,全是某人半夜吮咬出来的。
池缎眼眸一亮,似乎了解了什么。
夜宇挑眉:“再拖下去,我便让安爻进来。”
池缎随即一惊!
你何时学会用我媳妇儿压我的!
注意一下,你媳妇儿现在在我手上,并且我有刀。
于是季澜红着脸,受不了的喊道:“神医还是赶紧取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