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赫唇际勾着莫测浅笑,徐徐问道:“师姐说说,牛鼻子老道最擅长什么?”
“总不是招摇撞骗,胡言乱语?”颜娧被几个不正经的笑容给逗笑。
“招摇倒是不招摇,暮春城富户自个来儿找我撞,不骗骗怎能对不起来人?自然得来些酒后言语,胡乱那些人心智。”舒赫半举酒盏,与众人相视嘿声笑道,
“混口饭,讨口饭,见笑了啊!”
“师姊,乱人心志,拂乱所为,舒师哥喊第二,没有敢去抢第一,没有什么郝舒子传不出去的谣言。”晁焕亦是半举酒盏窥瞄着两位师哥,视线交接引来哄然一笑。
“开玩笑,没你这个晁幽君帮衬能行?”舒赫直指晁焕,半点不愿独担虚名,“没幽君十六孤魂相助,单单舒赫可成不了事儿。”
颜娧也掩不去笑意,瞧着仨大老爷们互戳着故事,差点冲动问混哪道上,这么有趣,这似乎与她生活圈又远了些,佯装懵懂地问道:
“为何丫头都没听过这些啊?”
“师姊生活在北雍这宁静之地,当然不晓得东越民生刻苦,我那几间布庄都快撑不下去了。”聂谦轻声叹息,将无奈也一饮而尽。
“咦——”颜娧似乎听到银两脚步声,疑问声引来了三人回望,扬起尴尬笑颜要笑不笑道,“聂师弟开布庄?”
“是吶!东越边境百姓,都快连饭食也吃不起了,能买布?还是五师弟聪明,喔!不,六师弟,赌坊一开达官贵人嘴上不来,晚上变装来,生意好得很,不过转来转去还是转进五师弟行当里。”聂谦话毕又引来两人笑语。
“说得什么话,没我的行当四处游走,帮寺庙道院唱戏,也没人借僧道布施,没人布施,能有人买你的粗布?”吴昕净白脸蛋上透着明媚,不相称地提着酒壶恭谨里透着冷淡揖礼称道,“拜见师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