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周青的儿子?”齐王发出急促的声音,似乎努力要抬起头看清他的样子。
“我叫周玄。”声音透过幔帐清晰的传入齐王的耳内。
这个声音就像书生们在读书一样清朗。
嗯,也像周青当年宣读承恩令那般温润含笑。
周青虽然宣读了承恩令,但他连齐国都没走进来,现在他的儿子进来了。
齐王喃喃:“你竟然潜入进来,是谁——”
是谁把这个朝廷的大将放进来的?但,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齐王颓然停下质问。
他躺在玉枕上,看着床上垂下的珍珠宝石,眼神不舍又涣散。
“你是来杀我的。”他说道,“请动手吧。”
擦拭刀的绸缎放下来,但刀却没有落下来。
“你这个样子,杀了你也没意思。”幔帐后的声音满是不屑,“你,认罪投降吧。”伴着吴都第一场春雨,疾驰的信兵沿途高呼报来好消息,齐王俯首认罪,负荆赤身披发跪在齐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