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斜眼看她。
“我可不是去闹哄哄的。”陈丹朱说,忧伤的叹口气,“我是没办法,身不由已,孤苦伶仃,周玄威胁我,我又能怎样——我还没说完呢!”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着飞上房顶看不到的竹林喊的。
竹林飞走了,没有正事是喊不回来了,陈丹朱无奈的摇头,对阿甜说:“我说的都是真话啊。”
阿甜也跟着点头:“没错没错。”眉飞色舞,“那小姐,我们快来挑选去宴会的衣服首饰吧?”
虽然说年轻人的宴会闹哄哄,但到底是年轻人啊,人生只有一次年少啊,如同花开只有百日好,这最好的时候,还是要过的热闹啊。
陈丹朱哼了声:“去周玄的宴会,随便穿穿就对得起的他了。”
阿甜笑着推着她进室内:“是呢,小姐长得漂亮随便穿穿就可以了。”
年轻的姑娘们忙着挑选衣服配饰,年轻的男子们也精心准备。
齐王太子自然受邀,站在铜镜前试新衣冠。
衣冠是齐王送来的,还有妻子亲手缝制的鞋袜,但齐王太子没有丝毫的伤怀,皱着眉头:“这是齐国的式样,与西京和吴都这里都有些不同啊。”
随身的太监有些不安:“殿下是怕有什么不妥吗?”
因为陈丹朱在皇帝前诬告齐王太子,王太子遣散门客好友,闭门谢客,已经很久不出门了,十分的谨小慎微。
齐王太子思索一刻:“用父王送来的布匹,做一件京中公子们最流行的式样吧。”
这样既念故土又入京随俗,最是妥当,随身太监应声是,两边侍立的宫女上前,轻手轻脚的给齐王太子解衣冠。
齐王太子端详镜中的自己,论起相貌,他可比皇子们好看,看看这风姿翩翩的,镜中一个宫女的头顶挡住了他的美貌,齐王太子皱眉,侧头——
那宫女察觉了,立刻后退跪下:“奴婢有罪。”
齐王太子低头,一眼看到宫女身前悬挂的璎珞项圈,宫女可不会穿成这样,能带着这样的璎珞项圈,必然是家里珍爱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