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帝不醒来,太子就要当皇帝了,太子当上了皇帝的话——徐妃扭转身子扑倒在皇帝床边。
“陛下啊——”她趴伏哭起来。
她跟皇后那可是死仇啊,没有了陛下坐镇,她们母子可怎么活啊。
女人的哭声呜呜咽咽,宛如沉睡的皇帝似乎被惊扰,紧闭的眼皮微微的动了动。
动的非常的微弱,哭泣的徐妃,站在一旁的进忠太监都没有察觉,唯有站在不远处的楚修容看过来,下一刻就转开了视线,继续专注的看着香炉。皇帝生病的消息朝堂没有隐瞒,消息或者快或者慢的散开了。
西京郊外一条村路上,一中年文士撑着一只芭蕉叶,骑着一头小驴得得前行,看到他过来,田地里玩耍的孩童们高兴的围过来喊“袁大夫。”
袁大夫将手里的芭蕉叶扔给孩子们,孩童们抢着举起恍若一杆大旗散去嬉闹。
进了村落,袁大夫让小驴自玩耍,自己走到陈家的院门前,门随意的半开着,里面传来小童咯咯的笑声。
婢女小蝶放慢了脚步,让小童跌跌撞撞的抓住自己:“公子太厉害啦。”
她笑着将小童抱起来,再抬头看到门外站着的文士,笑容更大了。
“袁大夫来了。”
陈丹妍从隔壁院落走来,看到袁大夫对小童一番查看,然后拍拍小童的肩头:“小元长的结结实实,玩去吧。”
小蝶抱着小童退开了,陈丹妍请袁大夫在院子里坐下,莞尔一笑:“见到袁大夫来真是又高兴又忐忑。”
因为他来多数是为了传达京城陈丹朱的消息。
对于陈家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
袁大夫苦笑:“大小姐说对了,这次还真不是好消息。”
皇帝病了,陷入昏迷,而丹朱小姐又成了罪魁祸首。
听完袁大夫的讲述,陈丹妍无奈的叹口气:“这也没办法,既然是有人筹谋算计,丹朱她不管怎么样都逃不过的,袁先生,陛下这次会怎么样?”
“陛下这次病的蹊跷,是被人有目的的陷害。”袁大夫低声说,“目前来看这目的倒也不是为了六殿下和丹朱小姐。”
陈丹妍稍微松口气,又轻轻一笑:“那我们丹朱,真要跟六殿下成亲了?”
袁大夫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们殿下并不是那种需要委曲求全的人,违背自己心意的事不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