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把拉开舱门——
被隔绝在外的风雪顿时迎面而来!
零下二十度的低温,雪花都冻成了冰碴,砸在人脸上简直是生疼。死尸的知觉残留无几,但这可怜的一点点刺痛也够提醒他,还有个活人在呢。
船员一个激灵,生怕自己这粗手粗脚的又得罪了那位,赶忙扭头去看——
却见顾浅抱着胳膊戳在那儿,任凭寒风扑面,连表情都没带变的。
船员:“……”
他被震住了。
想当年他们还活着的时候,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是没胆子这么大剌剌地直面暴风雪的。真有谁敢随随便便出来,最后还不都是被冻得哭爹喊娘?
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他越发恭敬了,“您——您这边请。”
顾浅深沉地“嗯”了声,不着痕迹地搓了搓自己露在外面的胳膊。
……她不冷才怪!
手表给她加的耐性只够她短时间内不会被冻死,是不可能让她在这种天气下还一点都没感觉的。
但对方的想法就差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顾浅知道,想在他嘴里套到更多这个世界的信息,继续撑起这副高人风范肯定是最快的办法。
两人各怀鬼胎,一声不吭地走在甲板上。
裹着冰碴的寒风吹啊吹,顾浅这逼快装不下去了。幸好,下一秒就见他往左拐过去,点头哈腰地拉开了前头的门。
“这是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