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缺一刻,她离位去厕所,顺带刷微博松泛一下。
温童逛微博和普罗大众一样,开屏点进去,先看热搜榜,后回自留地首页。
她刚迷糊怎地大上午的,热搜第一就是“沸”,戳入一瞧,脚底板的血也悉数沸到天灵盖:
当红炸子鸡倪非疑似恋情曝光,和金主公寓私会,现身对方车里。
那配图再怎么马赛克式的糊,化成灰了,温童也瞧出来是自己。
什么鬼,她不明就里、未知全貌地炸毛,吃瓜吃自己头上了?也不尽然,因为她天大的荣幸被人当成大明星呀!
隔夜怒火和新添的冤枉气胶着在一起,温童直觉赵聿生就是她臆想的巫蛊人偶,她早在脑中扎他一万针了。
迟迟她捡回些理智(即便后槽牙还在打摆子),兀自从厕所出来,直线奔去总经理办公室。
门是反锁的,她恶向胆边生地笃笃砸门,一副气鼓鼓的杀心已起状。
不多时门洞开,窄缝里有吴秘书狐疑的表情,也有某人远远丢来的“谁”,叫人头目森森然的语气。
“赵聿生!”温童没睬吴秘的阻拦,三两步抢进门,冲案前脸已经垮掉的人叫板,“你外头那些浮花浪蕊我没意见,但是叫我躺枪就很没品了吧!我不管你私底下和那什么歌星是真是假,可这张照片,千真万确,毋庸置疑,拍的是我。
我没有肖像权的,凭什么按头我是别个?你一下九流的宗桑,昨晚……”
她急急歇口,不能再讲了,多说多错,越说越跑偏。
就紧着屋内众人目光搜刮过自己,她骨骼发抖,脚下穿钉地站原地。
办公室冷气打得极低,窗外云端掉落的闷雷,大一声小一声,音波捶在窗玻璃上,共振进温童心口。
在场人都不无尴尬,打哈哈圆滑过去。
赵聿生缓缓起身,一脸寒色地欺她跟前。温童下意识后撤,也免不得吃到他衬衫上停留的凉气。
“你长眼睛了吗,以前实习的四家国企、五家小排挡,也许你擅闯总经理办公室?以为自己能耐很大?也是,毕竟关系户,这世道虽然变了,裙带关系还是够硬的,对吧?”
他劈头盖脸数落她了,外头风雨仿佛泼到他眉眼间。
事后温童才听吴秘说,这场会谈尤为打紧,她贸贸然冲进来,好险老鼠屎坏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