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不知怎地骨骼发软,趿着云絮一般。她心绪如麻地问陈子瞻,“那您也一起吗?”
“当然。有这等好事我从来热爱沾光的。”
轿门对开,五楼,三人一齐外面去。
莫名临阵近乡情怯,温童随即打起退堂鼓,“我回房间拿浴衣。”
赵聿生很快扽住她,且不饶情地奚落她傻,“你去过哪家馆,是不提供浴衣容你裸着进的?”
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般地进到馆。又或者,温童更换浴衣时也在天人交战,她潜意识大抵就是不经招的主,冒险欲一念起,一念就燎原。
无债一身轻,这种离柜不负责的两性关系又比传统那种轻松许多……
等反应过来在糟粕些什么的时候,侍应生就有请了,一路领她去庭院外的温泉池。
弹丸大的杉木地板,中央镂空汲养温泉,朝外全然露天、对接生态。晴夜耿耿星河之下,富士山环抱河口湖,泼墨般的底色里,细瞧还有点点萤火虫。
恍恍神,温童才注意到一旁橡木椅上仰躺的只有赵聿生。
那侍应生拉阖幛子门的动静里,她即刻抹身要逃的架势,某人却极快掌住她的腰,不由分说地,问她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