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的疑惑还在温乾那张古怪神情上。
接到若愚后,赵聿生驱车回白金府邸。
言语有时可以交心,有时可以憋死人。若愚兜了夜风良久,终于一鼓作气,问身旁扑克脸的人,实际上也想问好几天了。“那个,老赵,为什小温老师搬走了?”
一路畅通,某人突地一陡刹,唬得若愚心惊胆战。
倒是把问题无痕过站了。
车遇红灯暂停。赵聿生卸下领带丢去后座,身子挨近正副驾中央的时候,若愚还惶恐#讨打,徒然抬手一畏缩。
某人嗤,“草包德性。”
“嘿嘿,聊别的聊别的……我今天被雅思老师留下小灶啦,她表示实在不动,问我愿不愿从小班转去一对一。”
赵聿生觑,“哪时候你能不把坏消息带给我,我阿弥陀佛祖上积德了。”
又没脾气地指挥把雅思老师电话拨通,“#转赶紧趁早,我跟她谈。”
若愚依言照做,解锁的手机,又在划拉通讯录时突地歪了心思。偷摸贼笑后,若愚拨通并开免提,再一副坐等看戏的表情,看着赵聿生手指轻叩皮圈,也看着那通话界面迟迟才提示接通计数。
“……赵聿生?”
沉默那一声清曼的喊,
叫原无聊神游的人,
一怔。“是你吗?”
方向盘随绿灯向左,转向灯喀哒喀哒的节拍。
线路两头同时无言。半晌,赵聿生抢过手机,不无轻淡的口吻,“若愚拨错了。”
被判全责的若愚目视他徐徐卸下颜色的面庞,玩笑心思顷刻消无。赵聿生一面斜眼给他下刀子,一面关闭免提、戴上蓝牙耳机。
若愚觉得#些无厘头,你都赖我了,说电话打错了,还不挂?
上海今夜阴转晴,夜风像甩干过。
而南浔在换季之交的秋尾巴,大大小小的雨不得歇,每天天才五点就灰蓝。温童坐在床头,腿上搭着旧毛毯,她拿手捵了捵它,揪下一根懊糟线头时,才开口,“那就挂了。”
“嗯,你挂罢。”
话不投机的占着线是一种浪费,浪费时间、金钱还#情绪。温童没想对面应得这么不假思索,不缓冲就陡然熄火,倒叫她一下顶的心绪又即刻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