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或许查,但那些个警察不是多上心的样子。”
“没#权位加持,没#脉疏通,你用什么叫为你上心?”
他的话尽管难听极了,也是鞭辟入的,“全国每年多少桩交通事故、受骗失窃,舆情影响力不够大,金额损失不高达一定程度,警察也就两只手一个铐子,全部管是顾不过来的。”
温童没忍住示弱言语,声线哀戚战栗,“那我要怎么办……”
头来,她的情绪崩盘了,也没谓当他的面怎么个难堪,“赵聿生,你这虽然恶心讨厌,但歹你肯听我说话。几天了,我在老宅一个讲话的对象都无,哪怕是鬼是阿猫阿狗呢?
我阿公住的病房隔壁,#一对儿女伺候植物的老父亲十多年了。
对于他们来说,最诛心的或许都并非否盼醒,而是他们乏了倦了厌弃了你知道嘛?那天大女儿偷摸跟我说,实在不怪她冷血无情,她巴不得父亲死了算了,恨不得亲手拔掉呼吸机,承担什么后她都接受……
只要结束这种痛苦。”
描述相近的场景,历历在目。赵聿生摘下烟,揉揉太阳穴,“这种关键时刻,就尽量少和处境相似的接触,也不要听他们倾诉来四面楚歌地给自己加剧焦虑。不是活受罪吗?你自己都捉襟见肘了,还管别瓦上霜。”
一语击心的话狙中她了,温童眼泪更汹涌。哭无法出声,于是仓皇地中止电话。
半晌缓和后,了些许。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拨过#,对面倒是不高兴接了,在响最末一声拒接。
温童觉得这顶神经质的,可依然#话没尽兴,以才一遍遍地拨,而赵聿生一遍遍地驳。
终究她不伺候了,
那头又打来,接通瞬间尤为轻蔑的口吻,“挂电话过家家似的,玩吗?!”
温童续续地抽噎,“我没#想玩,就是还#话没说全的!你#点耐心行不行啊?”
赵聿生停顿,二次出声时语气转晴许多,“说。”
“你别打来了。”
翻来覆#,只这一句。某着实气不打一处来,撂下一句“谁稀得打给你”就掐了电话。手机闷咚掼#沙发对面,他双手搁#脑下假寐状。
没一会儿,又坐起来,翻出老友的号码拨过#,“老孙,在值班吗?……又冒昧叨扰你了,
南浔一周前的肇事逃逸案了解吗?”两天后,在医药花销的高压之下,温童决定找工。
反正等着也是等着,想可#等,体不能。阿公是与她攒了不少体己钱,但没个长远的经济来源迟早一喝西北风。
给阿公打点好护工,温童#全部功夫放在招聘信息上,也拜托了些同学,你们更了解南浔今年的就业市场,有空帮我留意下,不一定非要百百对口,交五险一金,待遇还凑合就行。回头请你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