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生缓和好半晌才转过头,仰首望她,眉眼间有不悦也有错愕。
“们彻底完了。”
说罢温童一个转身,负气而去。卯足通身怨怼的一巴掌,掴在赵聿生脸上,落下五个指印。骇红骇红的。
他没有躲或者是来不及躲。平生十余年,是除赵父外头一个有人这么打他。
悲愤交加。温童疾步冲回房间的时候,直接捞起床头柜上的杯子,泼了将将清醒的梁洲一脑门子水。后者凉出个激灵,当即抬手抹掉一脸湿漉漉及状况外,“温小姐,有话不能好好说?我不认为浇人水能解决问题……”
“说你爹的屁!不能解决问题,至少能收拾你这个下作小人。”
“此话又怎讲?”
梁洲从内袋里掏出帕子叠了个对角,将形容收拾体面后,重换一副人畜害貌。任凭这厢有多蛮,他始终气定神闲,甚至喊她不慌发火,坐下再说。
这更叫温童恶心。不论何时何地,于此事上女人好像永远更蚀本,或者不妨说,谁更在意谁就输了。她想着这人醒在自己枕边,二人切肤过,而他昨晚又是如何阴损她的、假另一人之淫.亵她的,就心里一阵酸腥感。
血淋淋地,心脏被强酸腐蚀般绞痛。
“梁生只会比我更清楚啊,还假惺惺地反问我嘛?虽说我们都过人事的年纪,男欢女爱稀松平常,但正因此,牵扯上算计就是不齿且低劣。论在法律还是道德层面上。”温童一味将杯子抵在对方鼻尖的咫尺处。不是碍于理智尚存的话,杯子老早就爆头梁洲了。
“温小姐说了这么多,独独忽视一点,那就是昨晚我们都醉了。醉酒的人不配谈清醒,以及任何原则性问题。”
“以拿醉酒当幌子就能为欲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