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解,“台上唱的明明《锁麟囊》呀!”他跟不上年轻人的脑回路了,但也跟着笑。因为打心底高兴和囡囡相处,她身上有种烟霞清润的气质,这是温家从上到下、由内而外都不曾有的。
“见面这么久,爷爷还没正经问过你。你阿公的事……”
“已经转院了。在瑞金医院。隔得近点也方便我照顾,顺便请了个护工。”不日前刚迁过来的。为此,温童斥了存款的大头。她觉得自己紧缩些不要紧,只要给阿公最上等的医疗条件。
温肇丰捻捻佛珠,“需要钱的话就尽管开口。”
“不用。爷爷,我起码也有,早过事事都要寻求长辈庇佑的年纪。”
“好孩子。”
传统底子的人对于“好孩子”的评断标准到底是省心二字,不求功名迹,但求安康顺遂,不招祸、不走歪,在此基础上钱财不短就阿弥陀佛。温肇丰是这么寄望子孙的,只是果种下去,枝叶怎么生长也由不得他。
比如由不得一双儿郎同根相煎,
更由不得温乾离他期许的列松如翠越来越远。
爷子瞰回台上,戚戚嗟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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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本上,薛湘灵过门当日,送亲途中遭遇暴雨。花轿至春秋亭暂避,不成想,迎面遇上另一台花轿,坐轿子的新娘赵守贞家境贫寒,终身大事前感慨万千、哭世态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