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生,你别再阻挠那个项目了啊……行嘛?”
说话人面上失了全部血色,惨白一脸。行尸走肉的言辞更是毫无灵魂、鲜活可言。
赵聿生忽而心脏一跳痛。蹙着眉,感受到掌心里的手腕在挣扎了,他连忙扽住,“你#去哪?!”
“我回病房!阿公在等我。”
急没了魂的人,顶无助的样子。她慌呀,哭出声了,“赵聿生你教教我呢,我怎么留住世上唯一的亲人呀?我想让他醒一醒,他睡太久了吧,我每天睁眼第一件事感谢,老天爷还好开恩,今天没舍把他带走……”
全无头绪的呜咽话,突然被他连着人,一把搂到胸口。
温童脸埋在赵聿生前襟,起初低低地饮泣,后干脆嚎啕大哭。
哭得嗡嗡地,她隐约听到头顶有人下颌抵着在说对不起。
“什么?”温童当真息了声。她不敢信有人肯低头示弱连说好几声对不起。大衣包裹下,她仰头惊愕地看某人。
赵聿生面色却极其不买账,“什么什么?”
“你刚刚一连念了好几遍字经。”
某人模糊啊一声,“你哭出幻听了。”说罢拿领带将她的花猫脸一顿乱抹,就要走了。说实在的,他拎不清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来了,堵车两钟头,仿佛就为同她道句生日快乐。
也或许,是为了更笃定心里那杆秤吧。
从前它什么倾,眼下,它该向哪边斜。
“赵聿生!你今天要是再这么虎头蛇尾地一走了,我发誓一辈不跟你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