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泽剥完觉得房间里一时气氛有些奇怪,手往裤子上扒拉时一抬头,就对上褚厉愈发深邃的瞳仁,不辨情绪,声音慢悠悠的:“夫人,当真熟练。”
他声音太过寡淡,谢明泽竟是没听出是陈述还是嘲讽。
谢明泽无辜一笑:“这是应该的。”怎么不熟练?扒了好几次呢。
想着厉四那么憨憨的也不能大嘴巴把他扒了自己夫君的衣服给说出来吧?面前这位肯定不知道。
只是等要把裤子脱下来时却遇到问题,褚厉是坐着的,还全身不能动……
于是,接下来谢明泽几乎是整个人趴在褚厉怀里,才把手伸到他背后脱下来,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可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怎么将人给放到浴桶里才是难上加难。
事后谢明泽浑身被汗水浸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喘气,看着厉四将穿的人模人样的褚厉推出去,觉得这一个时辰的沐浴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尤其是褚厉死沉死沉,他几乎是用尽力气才将人给弄进浴桶,他都这样了,褚厉像是没感觉到不舒服,就这么让他拖进去。
也是,这厮身上感觉不到疼痛……
可为了把人拖进去,谢明泽几乎与对方肌肤相贴,就算这厮身上手感不错,也难以抵抗他此刻的丧。
耳边这时传来系统的声音,听着那十个生命值得手,谢明泽依然蔫蔫的:太难了,获得十个生命值太难了,他明天绝对不会再帮他沐浴!绝不!
等谢明泽也洗了个澡,回到房间,拖着因为太过劳累发颤的手,翻身进了被窝,刚躺在那里,就睡着了。
褚厉转头看着,后悔是不是还不如直接拒绝?
厉四这边刚把隔壁院子的房间收拾好,一回到爷的屋子就看到夫人竟然已经躺在床榻上睡着了,他看向褚厉:爷?
褚厉一直视线落在谢明泽身上,不知想到什么,摇摇头,罢了,先不分房睡了。
只是晚上褚厉就后悔自己一时的心软,尤其是大半夜正睡得好好的,突然眼前影子一晃,他内力暂时没了警觉性还在,一睁开眼,就看到本来改成睡在里面的谢明泽,睡梦中一个翻身,一条手臂压在他胸口,腿压在他身上不说,脸靠得也极近。
要不是对方呼吸平稳没有起伏是真的睡梦中,他都怀疑对方是故意占他便宜。
褚厉:“…………”算了,以后还是分房睡吧。谢明泽这一晚睡得极好,周舅舅那边也没派人来九皇子府,看来周青林是熬过去了。
谢明泽醒来觉得有些热,尤其是身上贴着的地方热得浑身都不舒服,他半眯着眼刚醒来还有些脑子混沌,一时没看清,嘀咕一声:“这天也太热了,跟贴着一个火炉似的。”
他刚嘀咕完,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火炉是没有,但是夫人手脚可以收回去了吗?”
谢明泽打哈欠的动作一顿,嗖地睁开眼,仰头看去,对上褚厉深邃幽黑的凤眸:这一幕……可怕的相似。
谢明泽迅速收回手脚,扶着额头起身:“咦,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好像忘了。夫君,你这是要起了吗?我先去洗漱了。”说完,嗖的蹿出去,将一旁屏风挂着的外袍一裹就跑出去,遇到等在外面许久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厉四,摆手,就跑到回廊尽头的耳房。
厉四:???
厉四恍惚走进去,脑海里闪过之前见过爷被剥了衣服的衣服,吓得一哆嗦,难道夫人胆子这么大,趁爷行动不便昨晚上就来强的?好在等进去看到爷躺在那里,身上穿得跟他昨晚离开前一模一样。
褚厉皱眉:“你那是什么神情?”
厉四不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服侍褚厉起身,转移话题:“爷,周家的那位表公子活了,听说已经醒了,虽然躺着不能动弹,但听人说的确是睁开眼意识很清醒,还说了这次之所以坠马的前因后果,和孙家的三房有关。”
褚厉皱眉:“孙家三房?哪个孙家?”
厉四想想也是,爷刚醒,自然不清楚这些,他之前却是打探的清楚,虽说爷冲喜是太子求的皇上赐婚的,可到底是爷要娶的夫人,厉四和几个心腹在成婚前将谢明泽打探的一清二楚,包括跟他有关的人。
厉四解释道:“是夫人继母孙氏的娘家,是孙氏的三弟,夫人名义上的继舅舅。这次算计表公子的是三房的二子孙兴志,听说当时表公子和同僚去马场,遇到了这位孙兴志,当时这个孙兴志和一群狐朋狗友背地里嘲讽夫人。说夫人一个男的却甘心雌伏……就跟那……说话左右不好听。表公子当时就怒了,上前与孙兴志理论,可一个文弱书生嘴皮子没孙兴志厉害,加上为人太过正直,被孙兴志几个给算计了。让表少爷和孙兴志赌骑马,要是表公子赢了,孙兴志几个就道歉,表公子就跟他赌了。结果被孙兴志带来的那几个人暗地里做了手脚,马跑到一半发了疯,将表少爷直接给颠了下来。孙兴志一伙看事情不好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