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娇之所以不怀疑谢明泽也是重生的,因为他若是知道这些,不可能真的那时候会嫁人不说,甚至这么久了都没和离,甚至当初对她的陷害毫无反抗之力。
唯一让她猜到的,大概是天道不可改,即使她重生参与了想要改变,还是发生了。
谢明泽的目光落在谢玉娇身上,眼神闪了闪,故意道:“这可不能告诉你。”
谢玉娇更慌了:“是不是宁婉婉?”这话她冲动说出口,说出来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谢明泽:“啊?你怎么知道?”随即捂住嘴,“你是不是听谁说了?”
谢玉娇:“对对我就是听人说的,我先走了……”说罢,福了福身行礼,匆匆就跑走了。
谢明泽看她一眼,倒是不担心谢玉娇知道,后天就是寿宴,只剩下明天一天,谢玉娇想见到宁婉婉都难,更不要说得到香珠。
就算是后天寿宴上,即使他不说是宁婉婉,当天宁婉婉也是会戴着香珠,到时候谢玉娇也知道了。
所以早说晚说其实没差别。
只是谢明泽刚低下头,就发现便宜夫君正表情怪异看着他揽在他手臂上的手,等察觉到谢明泽的目光,对上他心虚的视线:“那香珠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谢二姑娘会专门讨要香珠?她是怎么知道你把香珠给了宁姑娘?”谢明泽听着褚厉这一句句询问,心里淡定得很,从回答谢玉娇的话开始他就知道褚厉肯定会有疑惑。
不过谢玉娇都不担心自己会暴露笨得说出来他怕什么?再说了,重生这种事怕是也没人会信没人敢往这上头猜。
所以,谢明泽心虚的是自己又把便宜夫君当靠山还演得这么浮夸,觉得自己是不是下次演戏稍微换个人?
谢明泽睁着茫然的眼:“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把香珠给了宁婉婉,她不会……是派人跟踪我了吧?知道我这两天跟宁婉婉有接触,我又说香珠给了一个姑娘,她就这么联想到了?可不过就是一个普通香珠,我也想不通她怎么会这么在意,好奇怪啊。”
褚厉一直看着谢明泽,最后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发现不了。
褚厉没再继续问:“厨房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冒这么大的烟,可有受伤?”
谢明泽摇头:“没有,我好着呢。我是故意的,谢玉娇这两天一直来找我,我觉得她不怀好意故意折腾她的,所以提前将柴火泼湿,她不会烧火,自然一点燃就会冒浓烟。”
褚厉却抓住另外一个重点:“你怎么知道湿柴火会冒浓烟?”
谢明泽随口胡诌:“夫君也知道我生母早逝,后娘进了门对我那叫一个坏,那些照顾我的下人见人下碟,我时常吃不饱,只能自己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想办法弄些吃的,这不就会了?不仅会这个,我还会做饭,我给夫君煲了汤,侍卫可别给我给也弄灭了,我先去瞧瞧。”
褚厉听着谢明泽小时候过得那么受罪,一时怔愣倒是没来得及将人唤住,只能皱眉:“厉四,跟着过去。”
厉四赶紧推着轮椅一起跟过去,脑海里也是蒙的:天啊,夫人竟然过得这么惨吗?竟然夫人连煲汤都会,他都不会!
他是个不称职的属下!
谢明泽到厨房的时候烟已经散个差不多了,他之前折腾谢玉娇这么久,他在另外一个火上煲得汤也差不多好了,他跑出来的时候把汤盅放到锦盒里端到离火最远的地方窗台前,所以此刻安然无恙。
谢明泽将锦盒提起来,心情不错。
侍卫们围过来,也担心夫人会出事,谢明泽摆摆手:“我没事,不过咱们府里的厨房被谢二姑娘‘烧’了,这个损失得她来赔,等下你们选出来两个,就守在谢府外,等谢相下马车,就过去向他讨账,记得一定要说的清清楚楚的。谢二姑娘拿着我生母的遗物来跟我换银两,我给了,她却把府里的厨房给烧了,女债父偿,让他还个五百两就行了。”
侍卫们愣住了,他们……要账要到相爷面前去?
这也太刺激了吧?
还是在门口,怕是不到半日,谢相府的二姑娘竟然拿着大哥生母的遗物跟他要钱,这、这不仅是二姑娘人品有问题,也是直接打了谢相的脸。
谢明泽才不管谢相要不要脸,他能出一口气就行了。
褚厉到来时就听到这句,想到谢明泽小时候过得这么惨的事,甚至能脑补一个半大的小孩子吃不饱穿不暖饿得瘦瘦的,他虽然不受宠可宫里也没缺了他吃食……可谁知道谢明泽一个相府大公子竟然过得更惨。
褚厉开口:“按照夫人的话去,如果谢相问起来,就说是我让你们去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