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金家这边行不通,那只剩下谢相千金这条路,桓时没想到他刚想着怎么去寻谢玉娇,后者就找来了。
桓时见了谢玉娇,后者见到桓时直接开门见山:“四皇子,我们做个生意如何?”
桓时听到四皇子的时候脸色微变,他对外直说自己是一个富商之子,从未提过自己是越国四皇子,这人是怎么知道的?桓时原本温和的面容冷下来:“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谢玉娇把桓时的身份说了一个遍,同时也有一些细节,甚至有些桓时暗地里做的事谢玉娇也知道,这让桓时警惕起来,就差直接弄死谢玉娇,眼神也危险下来:“你怎么知道的这些?”
谢玉娇倒是淡定,她既然决定与虎谋皮,也早就猜到有这种危机,不过她不怕。
她知晓的东西,正是桓时梦寐以求的,也能助他成就大业。
谢玉娇想的很简单,如果四皇子成功了,那她能利用自己的身份从龙有功;若是失败了,她就将四皇子推出去,大不了到时候利用自己知道的逃走罢了,她是不会让自己嫁给一个死了妻子的商贾当填房的。
“如果我说我有预知的能力,四皇子相信吗?”
“什么?”桓时被谢玉娇这话听得一愣,匪夷所思瞧着她,“预知,是何意?”
“就是四皇子你认为的那个意思。我能预知很多事情,四皇子最近应该也打探到我谢府的事,知道我父亲生了重病,数位御医过府都没办法,可我想说的是,我前段时间带回的那个老者,是一位神医,我这次前去就是为了请这位神医回来。因为我提前知道我父亲会生病,可能会卧床不起再也起不来,昨夜神医出手,相信过不了多久,我父亲就能起身,与常人无异。”谢玉娇撒了一个谎,寿珠公主的病已经痊愈,她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是为了寿珠公主的病才去请的御医。
但是她能是为了父亲。
一个多月前她离开时父亲还没生病,如今这般倒是刚好能利用。
四皇子桓时自然这段时日待在京中派了不少人查探各处的消息,也知道谢相重病的事,这事还与定国公府有关,只是没想到谢玉娇之前去请的竟然是一位神医。
只是谢玉娇说的什么预知着实太过闻所未闻,可同样的,如果这事是真的,面前的女子对他而言绝对很重要,也许他能靠着这种能力立功回越国,到时候储君之位绝对是他探囊之物:“谢二姑娘,你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要让本王怎么信你?”
桓时早就封王,他这般自称,也就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谢玉娇哪里听不懂:“我既然来此,自然是有准备的。不说远的,今晚戌时三刻,郑美人会为皇上诞下四公主,到时候四皇子就知晓我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桓时猛地抬眼,眼神灼亮:“此话当真?”
谢玉娇只是笑笑:“如果事情证实了,明日这个时候我还会过来,到时候我们再来谈谈合作的事。”
谢玉娇说完也没有继续多待,既然要当高人,自然也要伪装一份神秘,她以退为进也是想当今晚证实之后让四皇子对她信服之后,到时候谈利益才会对她有利。
郑美人在宫里,发动虽然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但诞下子嗣是皇子还是公主却是无法预期的,更何况,时辰还这么精确,这绝对是无法提前知晓的。
桓时接下来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却又隐隐带着兴奋。
他派了不少人去打探,务必要第一时间知晓答案,越国在大褚安排的有不少探子,桓时也能联系上,自然也是能知晓宫里的事。
不过即使如此,消息传到桓时耳边时,戌时已过。
这不妨碍郑美人戌时三刻诞下一位四公主的消息。
桓时彻底信了,他一夜没睡,初八当天见到谢玉娇时精神极好,眼神带着灼光:“二姑娘,你当真让本王刮目相看。”
谢玉娇笑笑:“所以,我们现在能谈合作的事了吗?”
桓时却是不解:“既然谢二姑娘有这等本事,为何会找本王合作?”
谢玉娇倒是没瞒着桓时:“生不逢时罢了。我有这个本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按长兄不是一个母亲生的,自小对我就心存敌意,之前故意设计陷害我,让我被太子厌弃。原本我心悦太子,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然他无情也就别怪我无意。”
桓时笑了:“所以你就想让他当不成太子?”
谢玉娇目的自然不是这个,谁当太子跟她都没关系,她只想自己过得好,甚至与敌国皇子合作她也不介意:“不说太子了,既然四皇子也有这个心思,那我们就先来谈谈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