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厉:“本王是早就找到了,只是本王更好奇,李大娘子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甚至刚刚你还提前知道你父亲作下的那等恶事,或者说……从一开始,李大娘子就与你父亲一丘之貉?你也参与其中?”
李大娘子浑身都开始颤抖:“我没有!”
褚厉:“是吗?现在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事。”
褚厉这几日要救百姓,就暂时没腾出手处理李知府,不过是暂时将李府的那些罪证找了出来,如今看来,倒是有个漏网之鱼。
这李大娘子瞧着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连这事知晓的这般清楚,看来,关押这事也少不了她。
李大娘子猛地看向谢明泽,后者无辜看着她,挥挥手,笑得真诚:“李姑娘放心,你戴罪立功肯定给你记上。当然,前提是你没有罪,到时候中和一些,该判就判哈。”
李大娘子眼前一黑:她遭了他的道!
从一开始他就是在套她的话,让她说出这些东西,旁人都不知道她却知道,显然是知情的。
如此一来,压根就再也脱不了身。
李大娘子尖叫一声就要朝谢明泽扑过来,重新被厉四等人捂着嘴拖了出去,只是这次不只是拖走而是五花大绑送到她该去的地方。
谢明泽笑眯眯瞧着这一幕:这就更顺眼了么?
只是余光瞥了眼正眼底带了笑睨着他的褚厉:一个蓝颜祸水,笑甚?接下来一个月,谢明泽带着两个御医,以及十几个大夫,不辞辛劳将睢淮重病的百姓尽心救治,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显著,随着到了半个月时,原本病重将死之人症状明显减轻醒来,甚至能下地走路。
这些人知道是谢明泽与厉王救了他们时,跪地磕头,泣不成声。
若不是厉王,若不是谢公子、朱御医、杨御医,他们这会儿怕是已经进了鬼门关。
以前他们听得最多的关于厉王的,莫过于厉王如何凶残,在战场上如何狠戾,双手沾满鲜血。
可如今他们望着面沉如水不善言辞却将他们从死地拉回来的厉王,只觉得敬重而又感激,这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等一个月后,不仅重病的人身上的瘟疫痊愈,经过谢明泽的手救治的百姓,都活了下来,甚至没留下半点不适。
不仅如此,谢明泽为了以防万一,将预防瘟疫的方子留了下来,交给朱老先生保管。
谢明泽这一个月在救人,褚厉也没闲着,他将李知府等人做过的事该查的查,与之有关的人一个都没放过,列在单子上,等着离开的时候直接带去京城受审。
除此之外,谢明泽为了杜绝之后瘟疫再犯,从系统那里兑换了不少石灰粉,撒在地上消毒,等彻底将睢淮这边的瘟疫抑制住后,就是修建之前因为洪水被冲毁的房屋,这些有当地的县令村长等人安排下去慢慢重建。
而水坝桥梁则是有之前带来的工部侍郎田大人以及那位谢明泽救过的老者,有经验的出经验,有力的出力。
相信不出半年,睢淮能够重新恢复大半的生气。
厉王这次在睢淮的功绩有目共睹,一同前来的几位大人一开始觉得不过是走个过场,可真的看到厉王亲力亲为,甚至一开始为了救人日夜不休,让他们也被影响。如果刚来睢淮时听到他们能一个月这般他们自己都不信,可真的做到了,却有种恍然的感觉,却同时又有一种成就感,这种是往日在京中从未有过的。
李知府的恶行被公布于众,遭到万人唾弃,李府被查封,由工部侍郎田大人暂时留在睢淮善后,等京中重新派来一位知府上任为止。
这次睢淮瘟疫,褚寅帝只给了百万两的赈灾银两,加上谢明泽从谢二叔那里坑的二十万两,以及不多的药草,原本是绝对不够的。
可褚厉夫夫二人,愣是在一个月内将局势稳定下来不说,甚至还真的只靠着这些银钱将睢淮的百姓吃饱安顿好,甚至还能空出一部分银款来临时重建。
这功绩与能力绝对是大褚国前所未有的,连同行的几个大臣与将士都叹为观止敬佩不已。
十二月初下了第一场雪,也是谢明泽穿来这里头一次见到雪,比预期的要美,将过往睢淮遭遇的那些全部掩藏在一片雪白之下,仿佛那些惨烈与死亡从未发生过。
谢明泽裹着披风站在回廊下,望着前方一片银白,呼出的气息仿佛都染上冰霜,他却从未有过的愉悦,这么多人都是他救下来的,不单单只是任务,还有他的责任与使命。
出去兑换了大量的石灰粉以及药草消耗不少,即使如此,他最后还剩下一万多的生命值。
如果不是兑换的那些大量药草他能得到几万生命值,不过谢明泽却一点都不在意,如今剩下的一万多,已经足够他剩下的时日活得好好的,再也不用担心哪天生命值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