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泽耳根发热,嗷一声:“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王爷肯定是记错了。”
“是吗?为夫这脑子的确不好使,要是夫人肯喊一声也行,也许为夫还真的觉得是记错了……”褚厉慢悠悠开口。
谢明泽:这厮绝壁是故意的!
最后,谢明泽瞅着褚厉,后者无辜回视。
于是挣扎一炷香后,上一刻还打死不喊的某人,哼哼唧唧用一句换了褚厉不再提及那该死的画!
心满意足的褚厉心情极好,安抚顺毛一番后,怕再逗下去彻底将人惹炸毛,这才先一步出去喊厉四过来送膳。
厉四过来的时候,带来午膳的同时还带来一个消息:“夫人,白先生说要亲自过来给你道歉,说昨个儿的事是他冒昧了,绝不会再犯,希望夫人能原谅他。”
谢明泽一想到白先生,就想起昨晚上的画,磨着牙:“不、见!”
白先生带着一堆话本还有礼物候在雪地里许久都没能见到人,不仅如此,还疯狂打喷嚏:??谢公子还是心软的,这时候肯定在挣扎是不是要见他,他要坚持!
谢明泽:他是扎小人呢?还是画圈圈呢?雪一连下了好几日都没停歇,按照之前褚厉他们算出来的行程,没停这么几日的功夫的话赶路也许能赶上除夕日能回到京城,如今因为大雪耽搁这些时日,已经不能在元日赶回去。
于是,褚厉下了吩咐,既然赶不回去,干脆递了个消息进京,他们慢慢往回赶也就是了。
不用急着回去,谢明泽干脆又在镇子里玩了几天。
白先生因为想要道歉,所以这几天亲自陪在两人身边,带着他们游玩了镇子上的几处胜地,倒是让谢明泽心情不错,加上那些话本的糖衣炮|弹,让谢明泽决定原谅白先生之前的冒失。
白先生看了出来,心情颇为激动,也松了口气,这口气一松,等送谢明泽与褚厉回到院子时,忍不住嘴贱对谢明泽道:“谢公子啊,之前的事当真是对不住,白某人平生就这么点喜好,着实是褚公子长得一等一的好,当然,谢公子长得也不错。两位当真是郎才……郎貌,咳咳,也是白某这边的镇子平时因为有些文人雅士倒是不介意让白某给他们画一幅。所以白某就脑子一热……问了出来,给两位添麻烦了。”
谢明泽瞧他说的这么真诚,其实已经不生气了,他当时也不知为何一股脑觉得心里头有气,这才自己喝的酒水,其实也怪不得对方:“白先生不必介怀,我们明日就走了,既然能遇到也是有缘,改日白先生若是去京城,我带你玩。”
白先生眼底冒着光:“这感情好……说起来谢公子你要不要跟白某去看看我的那些珍藏,都是一等一的美男,虽然比不上褚公子,但是各有千秋,都是……”
白先生激动说到一半,突然打了个寒颤,一抬眼,就发现谢公子身后的褚公子正幽幽盯着他,那眼神怎么觉得像是要把他就地正法似的?他一个激灵,猛然想起来这两位是夫夫,自己竟然让谢公子看别的男子的果图……
谢明泽也没意识到什么,双眸一亮:“你还画了很多啊?他们都让你画?”
白先生却是不吭声了,四顾乱瞄:“其实……也没有,对了,白某想起来客栈掌柜说是今晚上要对账本,白某就先告辞了,明天就不送行了!有缘再见!”
说完,一拱手,出溜儿一下就蹿了出去,像是背后被谁追着一般。
谢明泽:??被狗撵了?
就在谢明泽还没意识到自己也危险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夫人对白先生这般依依不舍,是还惦记着他画的那些美男图?夫人这是想……”他话音未尽,却让谢明泽打了个突突。
他终于知道白先生跑这么快干嘛,这显然是被威胁了啊。
白先生也不提醒他一下!
谢明泽回过头,露出一个笑:“王爷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惦记别人的图?就算是想看也是看王爷的不是?别人的那哪里有王爷的入眼是不是?”
“是吗?那不如就把夫人之前画的裱起来日日挂在我们房中如何?”褚厉慢悠悠开口。
谢明泽:不如何!
这岂不是每天只要看到就在提醒自己醉酒之后干的好事?
谢明泽生怕褚厉真的裱起来,抚着额头:“咦,是不是雪化了之后太冷了,王爷,我觉得头有点疼。”
褚厉虽然知道他是在假装,可还是无奈看他一眼,这事暂时作罢,只是……看来他这夫人的心思依然没完全在他身上啊。
翌日一早,因为要启程回京,谢明泽难得起了个大早,带着白先生给他装的一箱子话本,都是他没看过的,喜的谢明泽心情大好,送了白先生一株稀有的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