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娇思前想后刚想重新坐下来打算带着刘解元走。
只是还没等她走人,一道不高兴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上来:“你瞎咧咧什么?人家堂堂一个皇子妃,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冒险去睢淮,救了这么多百姓,甚至听说还拿出二十万两购买药草还有粮食救济百姓,你倒是好,嘴巴一开一合就把别人的功劳都抹去了,你要脸不?”
年轻人的声音清晰传下来,先前怔愣住没回过神的听客们立刻符合:“就是就是!你这人怎么回事?你不想听就走啊,九皇子妃与厉王那都是大好人,是睢淮的救命恩人,你这种人啊,除了嘴巴能咧咧之外,是不是嫉妒?是不是嫉妒九皇子妃这么年纪轻轻就有了这么大的成就?”
谢玉娇气得不行:她嫉妒谢明泽?她恨不得他永远别回来才好!
谢玉娇仰着头朝说话的人看去,发现是个年轻人,模样不错,一身贵气,只是脸生得紧,是她没见过的。至少京中的那些权贵,她虽说没认识个差不多,至少大部分都是认识脸的,所以这个人显然不是皇孙贵胄,既然如此,谢玉娇只是看他一眼,就打算直接就这么走了。
她想就这么走了,小王爷怎么可能放过她?他这一路上可是听闻了不少关于那位厉王,那位九皇子妃的事。他一向敬重英雄,尤其是这个厉王,他以前就一直听父皇提及这位厉王,只说这厉王生不逢时,出生的地方也不对,要是生在他们大缙国,凭这位厉王的本事,他们大缙国别说版图能扩充一倍,甚至日后能保百姓百年免于战争之扰。
小王爷心无大志,没有争储君的心思,所以对于这种能让他安居乐业的,都很佩服。
再说了,父皇都这么说了,他可没见父皇夸过他那几位皇兄,所以,这个厉王肯定很厉害。
后来这一路上又听说了不少两人的事迹,愈发觉得这位厉王与九皇子妃是好人,心中有百姓,能体会到百姓的不易,不放弃任何一个百姓,只是这点仁慈之心当储君就足够了。
否则,一个连自己的子民都不爱护的储君,即使日后当了皇帝,那也是昏君。
结果这么一个英雄,到了这人的嘴里,怎么就成了狗熊?这能忍?
谢明泽没想到小王爷对他与王爷的评价竟然这么高?顿时对小王爷的印象更好了,他就说么,他看人,一向很准。
谢玉娇这边不想继续多谈,想带着刘解元赶紧走人。
小王爷却已经出声让手下将人拦住,小王爷不会武功,可他手底下这几个身手还是不错的,直接从二楼飞了下来,拦住谢玉娇二人的去路。
小王爷也跟着下来,站到谢玉娇面前,居高临下:“道歉。”想就这么走了?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她想诋毁就诋毁,想走就走?美的她。
谢玉娇脸色沉下来,当着刘解元的面她说不出给谢明泽道歉的话。
之前坊间对孙氏的传闻她为了让刘解元对她有个好印象,不会被坊间的传闻有所影响,所以就将谢明泽形容成一个特别恶毒的嫡兄,仗着自己年长,又是前头的夫人留下来的遗孤,也仗着父亲对他爱护有加,自幼就欺负她们。
后来也不知怎么勾搭上了厉王,结果厉王还护着他,甚至不惜弄假的传闻将孙氏的名声给败坏了,这些都是他们所为。
这位刘解元没来过京城,因为要参加春闱这才赶来的皇城,刚来没多久自然对坊间的传闻了解不多,加上谢相如今是他老师,他敬佩有加自然不信老师会是这种人,也就偏听偏信,亦或者有自己的小心思,传闻是真是假无所谓,只要能给他带来利益就可。
所以刘解元信了一半,也与谢玉娇一起怒斥谢明泽的恶行。
此刻未婚妻被人这么堵着对一个“恶毒的人”道歉,刘解元看在谢相的面子上也不可能不出头,顿时怼了回去:“这位兄台怎么善恶不分?明明就是这茶楼里为了攀附权贵故意将恶说成善,夸赞一个心思恶毒的人,玉……玉兄弟这么说也没错,为何还要道歉?”
刘解元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这是哪里来的憨批?
他这么一出头,茶楼里有他同僚认出来他的,也难以置信:“刘公子,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位什么玉公子你是如何结识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们这些时常泡在茶楼,自然比刘解元了解的更多,谢府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然,若是这位刘解元只是刘解元大家都是竞争者他们也不会多嘴提醒,可偏偏这位成了谢相的女婿,这就不一样了,还是愿意提醒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