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子还没哭,桓时二皇子这边正等着选个时机让谢相告老还乡的时候,谢相突然中风好了,生龙活虎起来了。
桓时、二皇子、赵首辅:??
众人也没想到谢相眼瞧着已经好久不能行走,甚至出行都需要人抬着,这怎么说好就好了?
多方打探之下,坊间的百姓沉默了。
“好人不长命啊,厉王妃这般纯善的人,怎么就、就要没命了呢……”
“可不是?瞧瞧厉王妃这气度,再瞧瞧谢相这一家,简直两个极端。谢相当初那么对厉王妃,结果厉王妃竟是将最后一个神医救命的机会给了谢相。虽说也是厉王妃的命即使神医出手也只能活一年,可这……这……”
“谢相不做人啊。孙氏做的那些事他真的不知道吗?”
“……”
坊间将谢相再次骂了个狗血喷头,连带还在刑部关着的孙氏也一并骂了,可饶是私下里骂得再狠,因为谢相痊愈又重新回到朝堂大权在握,加上谢玉娇即将成为太子妃,众人也只能私下里小声骂骂。
紧接着随着厉王为了陪厉王妃最后这段时日将所有的权力都交了上去,打算当个闲王。
褚厉这一手打了个二皇子措手不及,谢相医好的事原本桓时与二皇子还在想是不是厉王也想横插一脚,如今看到褚厉自动放弃权势,怕是真的英雄难过美男关,这是因为谢明泽的病伤心欲绝了啊。
不管外界怎么传,厉王府闭门谢绝见客,只每隔几日有御医上门替谢明泽医治,只是瞧着病情越来越严重的谢公子,御医回去禀告褚寅帝。
不多时自然也就传到二皇子那里。
二皇子等人彻底放了心,将“没出息只顾儿女情长”的厉王给放到一边,准备三个月后的大计。
三个月眨眼就过,太子大婚当天,虽说褚厉与太子外界传闻已经决裂,可兄长大婚,还是要过去一趟的。
谢明泽一大早起来给褚厉递上衣服,这几个月两人日日歇在一处,他倒是已经习惯每日一醒来就见到褚厉。
加上今日太子大婚注定不是寻常的一日,他心里很清楚,二皇子与桓时等这么久,估摸着就是想等这么一个机会,彻底将太子给废掉。
褚寅帝的身体经过逍遥道长这么久的“调理”,估计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如此猝不及防之下,太子涉嫌谋害皇帝,自然要关起来,褚寅帝又昏迷不醒,这大权自然也就落在皇后与二皇子、赵首辅手上。
至于谢相,万一激动之下……再重新中风,那想要再治可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谢明泽原本是想偷偷易容和褚厉一起进宫的,可今晚上注定有一场仗要打,褚厉虽然已经置身事外,难保二皇子会趁机对付褚厉,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褚厉自然不同意让谢明泽跟着。
褚厉看他不开心,指腹蹭了蹭他的脸:“今晚上肯定乱糟糟的,改天你想看戏再带你去,等之后褚寅帝这边还需要你出手,放心,肯定能看上戏。”只是到时候也是太子与二皇子狗咬狗,二皇子与桓时放松警惕的时候,就是他们重新将二皇子与别国皇子勾结谋害褚寅帝的事揭露出来。
到时候即使褚寅帝活下来却也活不久了,身体被掏空,再想恢复到以前是不可能了。
可只要褚寅帝活下来,二皇子与桓时就不能得逞。
虽说褚寅帝作恶这么多死了最好,可桓时这个越国的皇子掺和一脚,褚寅帝在这时却还不能出事,否则,大褚必将打乱,越国也会趁乱偷袭,这也是桓时最终的目的。
谢明泽与褚厉再不喜褚寅帝,也不会让整个大褚的百姓面临这种境遇。
而这次也刚好能让二皇子与桓时暴露出来,一举将桓时也给铲除。
谢明泽叹息一声:“好吧,那我等你回来。”
褚厉听到这句,忍不住心头一动,想低头亲一亲他,最后还是只在他额头上碰了碰,这人啊,要是当真逼得紧,怕是又要缩回去,他这几个月好不容易让两人已经习惯成老夫老夫的模式,早晚他能将他所有的盔甲都融化,让他彻底接纳他。
太子大婚,整个宫里都是热热闹闹的,褚寅帝虽说对太子以前的表现不喜,可这几个月却是颇为满意,尤其太子为他寻来逍遥道长,这几个月服用逍遥道长为他研制的丹药,他觉得自己像是恢复到三十岁的精气神。
今日亲自为太子主婚,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颇为精神,只是如果细看之下,会发现褚寅帝眼下青黑,只是因为一双眼很精神亢奋,倒是细看不出来。
加上服侍褚寅帝的宫人们也不敢直视龙颜,自然也没发现这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