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鸢脸色涨红,一咬牙,干脆腰间使劲儿往前一动,学着那奇书里的样子就模仿起来,在宰相的腰身上又/夹/又/晃,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房相如本来已经快要崩溃,被她磨蹭了半天,忽然总觉得不对劲,绝望中睁开眼看了看她,只见公主胡乱地拽着他的衣服,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坐在他的腰上,完全不对路。
公主很卖力,全因从书上看见的那些题词,她记得什么“彼间汗淋漓”,就该如此的!她觉得自己气喘吁吁,冒出汗来,更加确认了这般是正道。她一呼一吸地忍着疲惫,一面继续着,一面贴心的问道,“你疼不疼?”
房相如听得差点没气绝,按理说这不该是女子问的,可是若说现在,他的确很疼,是腰疼——这全托公主不对门路的行为。也不知她是哪里看来的歪门邪道,只顾着拿腿挤压着他的腰身,像是刑部牢房的那种刑具一样,简直和野人没什么两样。
宰相支起头看了她一眼,几度欲昏死过去,可见公主满头大汗,又不知道停下来,他竟觉得不忍心破坏她心情,趁着她休息片刻的时候,终于无奈又同情的问了一句,“公主,累不累?”
漱鸢抹了一把汗,停下来喘着气,虚声感叹道,“当然累了!想不到……这事情居然……这么累!”说完,漱鸢不忍结束,连忙好言稳住宰相,尽力安慰道,“你放心,我就歇息片刻,一会儿还能行的!”
从前,她无意中听见城安姐姐和晋康姐姐口中说的什么“一夜七次”,大概就是她这种吧!想到此言,公主简直斗志昂扬,觉得自己真是当生为男子!
公主歇够了,又埋头继续起来苦干,非要在这春/宵/一刻拿下当朝宰相!
房相如被她压着,动弹不得,没一会儿就被她蹭得出了汗,他无动于衷地躺在那,偏着头一脸无言的望着公主,见她累得满脸泛着红晕,鬓边也渗出了薄汗,他无语,却好气又好笑。
喊着自己还能行,可彼此裤子还安然无恙呢,怎么她就'行'了?
公主瞧见宰相平静地盯着自己,不禁诧异,这可和书里所写的不同。都说初者会有所疼痛,既然她主动在上了,那疼痛的该是房相如啊,可怎么见他无动于衷似的?
其实那避火图上写的古语实在是晦涩,她晚上就着那点烛火也看得不大清楚,胡乱扫了两眼,光记得画了。
公主不悦,质问宰相,“你什么感觉?”
宰相苦涩地抿了抿唇,迟疑片刻,配合地答道,“甚好……”
“骗人!”公主脸色不满,停了下来,“都说应该疼的!”
宰相怔忪,啊了几声,才点点头,确认几分,“的确,臣有点……腰疼……”
公主面色终于回温,勾唇一笑,得意洋洋道,“那便对了!”说罢,骑马似的继续开始折磨起他来。
大概是实在品不出什么特别的滋味,又或者得到之后,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到半个时辰,漱鸢腿一软,总算从宰相身上跌下马去,往他身旁一躺,气喘如牛,道,“我不行了……简直比打马球还累……”
公主和宰相脑袋对着脑袋躺在一张榻上,一个外衫凌乱,长发披落,一个只剩一层中衣,倒是安好。两人静静和衣而卧,彼此沉默了一会儿。
漱鸢推了他两下,试探问道,“房相,觉得本宫如何啊?”
宰相愣愣地望着天顶的帐幔正出神,忽然被问了这么一句,眨了眨眼,为难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公主勇不可挡……”
漱鸢满意地松了口气,微笑挂在嘴角,点点头,“那就好!你也辛苦了,歇会儿吧。”说着,哎呦了一声,扶着快要抽筋的腿又躺了回去,半靠着他的肩头,缓着气息。
大概,这种晋江之事真的没有书中描画的那么好,不过自己第一次就如此彪悍,想来已经可以载入史册了!可惜啊可惜,从来只有记录皇帝彤史的,没人来记录公主的!
忽然觉得,这么结束了,总有点空落落的,万事如过眼云烟似的,全都消散了。是惆怅?还是空虚?都说不清楚,她只觉得实在需要休息,还得解决一下腿抽筋的问题……
她见宰相一直呆呆地不说话,嗤笑一声,翻身趴在他的胸前,柔声问道,“房相……你的清白是不是没有了?”清白?
呵,他的清白倒是还在,只是她这些叫他哭笑不得的卖力举动,实在是让他几乎都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了。
她的脑袋在他胸前趴着,发丝像是细细密密的幼牙枝条似的,时不时惹得他皮肤微痒。
他忍不住垂眸看了她一眼,只见公主脸颊红红的,好像还在等他的答案,然而她羞涩中还得几分难耐的样子,显然是眼神又不太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