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无法理解也无法化解的恐惧,人的内心防线崩溃,平日里太阳底下千般遮掩的秘密,被发泄般地倾吐。
“我怎么觉得这些人里没有几个正常的。”
千梧嘀咕着切下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发现竟然没有想象中难吃,肉质软嫩多汁,甚至算得上美味。
他将女佣给他斟的薄酒一口抿尽,而后认真地切割面前的牛排,餐刀顺着肉的纹理割开表面,露出鲜嫩的红色。他满足地将肉吃光,又随意地用面包蘸了点甜汤吃。
“胃口还不错。”江沉在旁边随意问道:“对了,你以前不是讨厌喝酒吗?”
千梧表情平静,“看了刚刚的血腥画面,很难不想喝一杯吧。”
“是吗。”江沉低头也用刀把牛排剖开,过一会忽然低声问:“害怕吗?”
“没什么感觉。”千梧用手帕擦了下嘴角,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是小孩子了。”
唢呐声在十二点半后的某一刻忽然停止。
“见鬼的东西,终于停了。”高大胖长出一口气,边咒骂着边发泄地撕咬着巨大的羊骨棒。
千梧揪着面包的动作却稍微停顿,把本要蘸汤的面包轻轻放回盘子。
坐在他正对面的短发女人却忽然担忧道:“现在不是整点,唢呐声停了,该不会有什么触发事件吧。”
刚开始放心吃饭的众人又停下刀叉。
“小姐姐,你的天赋条件不错。”鸭舌帽指了指她的胳膊,说道:“我刚看了一圈,我们这但凡露胳膊的,你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