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却低声温柔道:“你看错了,是弟弟在拖着哥哥。弟弟从没有做错事,是弟弟欺负哥哥习惯了。”
“喔。”陈蜀说,“那我大概能理解,陈马在的时候也总喜欢捉弄我,有时候打我一下也没轻没重的。但陈马是个乖小孩,他不会做错事。”
“嗯。”千梧说,“陈马不会做错事。”
“我父亲死了。”陈蜀忽然低声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好像我有一种预感,就像是冥冥之中他已经死去了无数次,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要乱说话。”千梧拍拍他,“明天你要去上坟吗?”
“去吧。”陈蜀说,“肯定要去。”
“那把这个交给陈马。”千梧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来。
是那个小木匣,拉开,里面有一张画。
画上的炼狱子和炼狱午并肩而立,炼狱子神色淡然,而炼狱午红唇猎猎,染透了朱砂。
“匣子是我弟弟的,我收拾东西没找到,怎么跑到你手里去了。”陈蜀皱眉道:“里面的拨浪鼓呢?”
“我在街上捡到,没见到什么拨浪鼓。”千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