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力大得离谱,应酬场上熟稔如他,一杯下肚也越来越头晕,更不用说千梧那个半吊子。今晚或许应该让红烛在床前守夜,把禁食牌子系在千梧手腕上,轩辕放在床边……
江沉一路盘算着回到房间,手按上门把手时,醉意忽然涌来,他站在原地定了几秒钟才醒过神,堪堪推开门。
千梧闭着眼平躺在床上,听到他进门,闭目低声道:“做啊。”
江沉身形一顿。
千梧似乎酒热得很难耐,脸颊贴在被子上蹭了几下,又催促道:“快点,趁着酒劲。不做的话,酒劲泄不出去,待会万一真跑出去撒酒疯就危险了。”
江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低沉道:“我真不知道你是醉晕了还是清醒。”
“半醉半醒。”千梧深吸一口气猛地做起来,努力睁大眼看着他,“你没有这种感觉吗?我在和一个鬼东西争抢我的意识,那酒邪门,不然我怎么可能一杯就沦陷?”
说到最后一句,他几乎咬牙切齿,倒把江沉看笑了。
外头走廊里陆续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房间分配似乎还没结束,有几个人站在楼梯口吵吵嚷嚷,听声音就是喝多了。
江沉咔嗒一声把门反锁,“真要做?在这种时候?”
千梧在他身后忽然清冷地一声冷笑,“怎么,你酒后不行?”
江沉气乐了,无声地点点头,一边回头一边扯下了西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