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袁淮生看着妇人离开背影,眸光晦涩难明。
他不相信母亲说的话。
在望桥镇生活那么多年,他从年少时起就对顾家颇多关注,及后更是特意跟顾西岭结交为友。
他看到的听到的乃至自己体会到的,顾家绝对不是捧高踩低的人家。
芙儿更不会是母亲说的那种人。
只是苦于现在无法立刻回去,自己探个分明。
袁淮生将藏在怀里的青玉手串拿了出来,缓缓握紧,手背青筋迸现。
他有太多的话想跟她说,有太多喜悦想要跟她分享……
却因种种原因,一件未成!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轻易放弃!
……
皇宫,长乐殿。
殿内熏香袅袅,暖意融融。
承德帝半卧于殿内软榻,穿着常服,少了在金銮殿面对朝臣时的威严。
榻上矮几摆放茶具,红泥炉子烹雪,煮出的水冲泡茶叶,味道别具一格。
他对面,坐着容颜俊美妖异的男子,一袭白衣将那份妖异感冲淡几分,看起来风光霁月。
“新科状元,初入仕途最多也就值个七品县令,想要在京为官,还需多年历练。”承德帝抬起眸子,眼底闪动精光,“你特地跟朕举荐,让他在京上任,朕应了,但是你总得给朕一个合理的理由。”
司左眸色淡淡,哪怕坐在他面前的人是帝王,他亦是只见恭敬不见卑微畏惧。
“九王爷每次离京,皇上都要苦恼一番如何将人召回。此次将袁淮生留在上京,若是臣说九王爷很快就会回京来,不知这个理由可能让皇上高兴?”
“哦?袁淮生跟朕的九弟当中有牵扯?”
“牵扯说不上。只是九王爷在淮城时曾于望桥镇住过一段时日,与袁淮生妻家是街坊。”